“小瑾去后山,要晚上才能回来。”楚渊道,“怎?”
“方才想去城里买些酒,谁知还没等出山谷,却见着个白衣人正躺在树下,看着挺高大英俊威猛潇洒玉树临风仪表堂堂,甚至还有些些贵气,像是个有钱人家公子哥,却不知为何受重伤。”南摩邪滔滔不绝不歇气,“估摸着是来找神医治病,却还没等撑到山谷入口,便体力不支昏过去。”
楚渊心弦猛然紧。
南摩邪坚持:“成亲才叫好。”
“在西南孤身人,他在王城也并未立后。”段白月笑笑,“除师父,无人敢过问本王亲事,他却不同。”朝中老臣何其多,日日都有人上本求皇上招选秀女入宫,还有人彻夜长跪嚎啕大哭,莫说是亲身经历,就算想想都头疼。
“自己选路,不委屈,他亦不会委屈。”段白月继续道,“现在这样,当真很好。”
南摩邪唉声叹气,突然凌空劈下掌。
段白月猝不及防,又原本就有内伤,闪躲不及只觉胸口阵闷痛,竟是生生吐出口鲜血。
南摩邪叹气:“怎就是不肯呢,你看瑶儿想练,还不想教他。这功夫好啊,能壮阳。”
段白月冷静道:“可要本王下令,替师父将墓穴扩大些?”不知道在上头压块铸铁板,能不能多关两年。
“这回为师出来,可就不回去。”南摩邪道,“至少要看着你成亲。”
段白月道:“从未想过要成亲。”
“那也无妨,但夫妻之实总要有。”南摩邪道,“否则——”
人在说,菩提心经能壮人阳元,若能与练功男子交欢,两方内力皆能大涨。蓝姬既是妖女,自然会对此分外信服着迷,跑来抓人也不奇怪。”况且西南王府小王爷长得也好,粉嫩嫩,脸蛋掐把水,若是不随便下毒养蛊,任谁看都会喜欢。
南摩邪怒道:“胡言乱语!就随口编,怎也有人信?”
段白月:“……”
随口编?
南摩邪又问:“瑶儿没吃亏吧?”
南摩邪转身就往琼花谷跑。
段白月心里窝火,想站起来却又眼冒金星,只能靠坐在树下喘气。
叶瑾这天大早就去后山,因此只有楚渊人在院中,身边陪着四喜。
“白侠士,这是出什事?”见他急匆匆跑进来,四喜公公赶忙站起来问。
“叶神医不在?”南摩邪问。
“师父!”段白月咬牙打断他,站定脚步道,“还有什话,在此次说完再回客栈!”
“那可是皇上。”南摩邪提醒。
段白月问:“皇上又如何?”
“皇上心里要装家国天下,如何能单单顾得上西南隅?”南摩邪道,“你不想做这西南王,却因封书信便改主意,东征西战扫平边陲叛乱,甚至不顾内伤险些走火入魔,只为能让他安心坐稳皇位。此等情根,若是被戏班子唱出来,估摸着十里八乡百姓都要落泪。”
段白月道:“现在这样很好。”
段白月摇头:“这倒是没有,还平白捞条红眼蛇。”
南摩邪深感欣慰:“果然不辱师门。”
“菩提心经到底是何等功夫?”段白月问,“还有,师父为何要找人在西南散布谣言,将此物吹捧上天?”
南摩邪拍拍他:“你想练?”
段白月摇头:“不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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