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又如何?”王大人不屑,“漠北族向来逐水草而居,又不是只有这两年才如此。”
“但频频战败却只有这两年。”温柳年道,“漠北兵确骁勇,但打仗靠不仅有体格,还有谋略。先皇在位期间,漠北部族首领是号称大漠胡狼勘哈,虽说此人最终被大楚将士斩杀于虎儿河,却到底是个谋略出众军事家,不算好对付。而如今漠北各部皆为散兵游勇,好不容易前段时间刚被其中族勉强统,尚未成大气候,与当年规模不可同日而语。而大楚将士却正是兵强马壮之时,经过这多年累积,早已深谙大漠作战之法,大将军沈千帆治军有方攻无不克,最重要,吾皇如此英明神武,区区漠北匪帮,又何以为患?”
“既是不足为患,那便更该考虑立后大事,选召秀女充盈后宫。”王大人强硬道,“为何还要等?”
“选召秀女说来简单,背后却是数以万计银两花销。前些年江南水患频发,朝廷不惜耗费巨资将运河改道。不知这位大人可曾亲眼去看过,直至今
众人这才发现,原来在文官队列之后,不知何时竟多站个人。
“你对此怎看?”楚渊问。
温柳年不自觉便想挠脸,不过后头想想场合不太妥,于是赶忙将手又放回去。先前皇上只说要在早朝议事,却并未说明是何事,还当至少也是江南运河扩建或是西北战事布局,却没料到居然是选妃立后之事。
“为何不说话?”见他直沉默,楚渊语气似有不悦。
“回皇上,依照草民所见,这西北战事也拖不多久。”温柳年清清嗓子,朗声答道,“不出三年,定能将漠北叛军逐回胡塔河以北,还边境百姓安宁。”
第二日早朝,在议完各地政务后,干老臣又不约而同齐齐跪于殿前。看着送到面前折子,还未翻开就已知道内容,楚渊头再度开始隐隐作痛。
“皇上,这回可当真再拖不得啊。”王大人感情充沛,态度恳切。
“何事拖不得?”楚渊明知故问。
“自然是从各地招选秀女入宫之事。”王大人答。
“朕先前就说过,西北战乱未平,此事押后再议。”楚渊皱眉。
“为何?”楚渊饶有兴致。
温柳年赶紧道:“自然是因为皇上威震九州。”
此言出,其余*员都很佩服,马屁自然是谁都要拍,但如此赤裸而又无丝毫掩饰马屁,也算是少见。
楚渊嘴角勾。
“也因为如这位大人所言,在此之前,先皇已经花二十年时间来清剿叛军。”温柳年继续道,“漠北各部虽说勇猛善战,却不比大楚粮草充足,近年之所以频频犯边境,是狼子野心,更多却是因为经过多年征战,整片草原早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,根本无暇安心储备粮草,只能靠硬抢,否则只怕连下个冬天都撑不过去。”
“皇上。”王大人以头叩地,“西北战乱由来已久,先皇在位时曾派大将军石呼延出兵清剿十余次,足足花二十余年方才平乱,却也未完全将其根除,漠北各部族仍对大楚虎视眈眈,若是以此为期,怕是不妥啊。”
“温柳年。”楚渊揉揉眉头。
其余人在下头面面相觑,皇上方才说什?
王大人也眼带疑惑,温柳年是何意?
“草民参见皇上。”温柳年上前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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