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渊心想,自然要易,看你昨夜那般乐在其中。
段白月问:“关于城外金山,要如何处置?”
四喜公公在外头直摇头,西南王也是,怎刚吃完饭就议公事。
“嗯?”楚渊擦擦嘴。
“蓝姬再过三日就要走,在此之前,她必然会想办法将徐之秋私库搬空。”段白月道,“虽说就算运回天刹教,想抢回来也能抢,但若能让她压根带不出城,就再好不过。事情太多,能省桩是桩。”
楚渊点头:“这倒不难,朕原本也想过。正好那处山崖附近都是珍稀林木,是官府花重金从南洋引来想栽培,尚未长成气候。徐之秋在先前也当政绩上报过几回,朕若是想去看,也算不得突兀。”到时候多带些兵马过去,想来就算蓝姬有再大胆子,也不敢在朝廷眼皮下硬抢。
羊腿啊……楚渊又想起昨夜那幅画。
“怎?”见他站着不说话,段白月问。
楚渊抿抿嘴,忍笑:“吃。”
段白月眉间有些疑惑,这高兴?
楚渊却已经进屋。
夜深人寂,段白月翘腿躺在床上,盯着床顶出神。
枕边趴着只大蜘蛛,无辜,无辜,且无辜。
隔壁房中,楚渊辗转反侧,于是随手拿起桌上本书想消磨时间——是先前四喜买点心时随手捎回来,说是西南王秘史,好看得很,大家都喜欢,想买还要排队。
打开第页,便是恁大幅画,将西南王府画成百虫窝,不仅有蜘蛛,还有各种蛇虫毒蚁。段白月则是被画成个蝎子尾妖怪,正裸着上身撕扯羊腿,面目狰狞。
“啪”声合上书,楚皇觉得自己有必要下旨肃清民风,让百姓看些该看东西。
“好,那便照此做。”段白月道,“也会尽快找出那些老者与木痴老人下落。”
“又要易容成魏紫衣?”楚渊看似把玩茶杯,语调随意。
“自然不是。”段白月道,“魏紫衣目只是要得财,如今蓝姬既已答应分杯羹,若是三天两头上门去找,反而容易教人觉出异样。”
楚渊又问:“还是要易容成别人?”
段白月失笑:“为何直要易容?”
四喜公公跟在后头,连连冲西南王使眼色,皇上看着挺高兴,可千万莫要再将那蜘蛛拿出来啊,看着心里瘆得慌。
金黄酥脆烤饼加上洒满辣椒粉烤羊肉,般人在早上吃都嫌太油腻,况且楚渊向来就口味淡。不过这回他倒是没挑剔,还吃得颇有胃口。
从小在宫里长大皇子,仪态自然是规矩。旁人拿在手里都四处掉油烤饼,他却硬是能吃得斯文好看,点声响残渣都没有。
段白月觉得自己就算是不吃,单是看着也挺好。
楚渊喝掉最后勺汤,整个人都暖和起来。
……
两人皆是辗转夜,第二日早,楚渊便听到四喜在外头说话。又过阵子,院门吱呀做响,是段白月声音。
楚渊披衣下床,四喜进来伺候洗漱,顺便小心翼翼地问,西南王已经买来早点,是要用,还是要让驿馆另做。
楚渊用帕子擦干净脸,推门出去,就见段白月正抱着刀,靠坐在廊柱下石台上。面前摆个大食盒,还在冒热气。
“要吃吗?”见他出来,段白月问,“烤羊腿夹饼,据说酒楼老板特意从西域请来厨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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