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来给王爷送药。”段念道。
段白月糊涂：“什
药？”
“属下也不知道。”段念打开
个布包，“南师父刚派人送来，说是沐浴时加在水中，好！”
段白月：“……”
什叫“好”，也未免太过笼统
些。
段白月口气喝大半壶，脸上方才有血色。
楚渊拿过边
帕子，替他将额上冷汗拭去：“要沐浴吗？”
段白月点头。
片刻之后，大桶热水被送进来，楚渊暂时回隔壁。
“皇上，王爷他没事吧？”四喜公公忧心忡忡问。
丝缕真气被灌入四肢百骸，有些暖意，虽说不能完全驱散彻骨冰寒，却也能将痛意减轻不少。
约莫过炷香工夫，楚渊方才撤回掌：“怎样？”
段白月点头：“多谢。”
“南前辈到底教你什功夫。”楚渊拉过他手看看，确定那些诡异图腾已经散去，方才松口气，“怎会内伤如此严重？”
段白月发自内心道：“没办法，
爹没找好师父。”坑便是辈子。
“开门！”楚渊怒极。
段白月抬掌按在自己胸口，想要将体内逆行真气压回去。菩提心经本就邪佞，自己又练得不得其法，强行运功便会如此，也算不得稀奇，只是却没想到会如此快便反噬，还当少说也要两三月。
听他直在门后不肯走，楚渊索性掌震碎窗户。
四喜公公被惊跳，皇上怎得如此凶。
段白月心下无奈任由木头渣子满天飞，却也无计可施。
气息咽下去，“说不准，而且对方看着功夫也不弱。”
“嗯。”楚渊继续出神想。
段白月后背有些冒冷汗，于是站起来道：“去隔壁看看。”
楚渊点头，目送他路出门，伸手倒盏茶还没喝，却听外头传来四喜惊呼：“王爷你这是怎？”
段白月面色苍白跪蹲在廊柱下，嘴角溢出鲜血，心底如同有冰刃割过。
“应当没事，多休息阵便会好。”楚渊又想片刻，“朕写封书信，你令人快马加鞭，送去江南日月山庄交由沈千枫，不得延误。”
四喜允诺，赶忙帮他磨墨。
段白月泡在浴桶里，许久才缓过神来。
段念掀开两片瓦，从上头跳下来。
段白月：“……”
“严重吗？”楚渊依旧皱眉，“若经常如此，那朕便派人去江南接小瑾。”
“不算是病，怕是神医也没用。”段白月撑着坐起来，“不如多喝些热水。”
楚渊：“……”
“是真。”段白月笑，“口渴。”
楚渊只好叫四喜奉茶进来。
看着他额头上隐隐纹路，楚渊也来不及多问，将人扶到床上后，又取枚药丸给他服下。
段白月道：“何物？”
楚渊咬牙：“鹤顶红。”
段白月闻言闭上眼睛，假装自己已经升天，还吐出舌头。
楚渊气得想笑，握住他手腕试试脉相，便让人靠在自己怀中，抬掌按在他心口。
楚渊上前把扶住他。
“无妨。”段白月强撑着站起来，挥手把将人扫开，跌跌撞撞进房间。
“皇上。”四喜赶忙扶住他，“小心后头台阶。”
楚渊伸手使劲拍门：“段白月！”
“休息片刻便会好，有些气血攻心而已。”段白月靠着门坐下，额上有豆大汗珠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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