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擂台?”楚渊问,问完又想起来,道,“比美那个?”
“比什美,虽然设擂之人叫赛潘安,却是个棋手。”段白月道,“摆局死棋,带百两黄金,说是若有人能破,便将黄金拱手相赠,这几天约莫赚不少银子。”
“棋局?”楚渊然,“怪不得太傅大人要来看。”
“估摸着这阵仗,应当也不是什好事。”段白月问,“可要过去看看?”
段白月又让他喝完壶普洱消食,方才道出门。
虽说近日并无节庆,但王城里头总归是热闹。就算是晚上,也有许多景致能看。河边红色灯笼高悬,倒映在粼粼碧波里如同幻象,柳树依依花开正好,四处都是纳凉人群。
段白月在小摊上买个风车递给他。
楚渊将手背过去。
段白月笑:“若不拿这个,便再买个糖人给你。”
“多吃些肉才能长肉。”段白月又夹给他块鹅腿,“皇上要胖点才好,富态,威震九州。”
楚渊被他逗笑。
“这些天当真这忙?”段白月凑近看他,“眼圈都有些发暗。”
楚渊不自觉便往后躲躲:“嗯。”
“就知道,那位陶大人不会轻易放过你。”段白月坐直敲敲桌子,“不过今日既然都出来,不如吃完饭后,道出去逛逛?王城里头,想来会有许多好去处。”
渊皱眉:“王城太大,每日都有异乡客进出,对方若不主动现身,只怕官府也无处下手。”
段白月替他倒杯酒。
楚渊道:“不如朕写封信给温爱卿?”
“为何要写信给温大人?”段白月闻言顿时不满。
江南书生,长得好看,斯文白净,深受皇上喜爱,还经常留宿宫中。
“小孩子才会喜欢东西。”楚渊坐在块大石头上,“累。”
“你是心累。”段白月蹲在他面前,“偶尔出来四处逛逛,比直闷在宫里头要好。以后要是有时间,带你回西南住段日子,那才叫真悠闲快活。”
楚渊只当没听见,扭头看着河面。
为何不能是去西南,而是回西南。
另头传来闹哄声,段白月站起来看看:“像是擂台出事。”
楚渊点头:“也好。”
段白月眼底笑意更甚,低头帮他吹凉碗羹汤。
段念在外头叹气,为何又要出门,难道不该用内力逼出口血,再昏迷不醒要双修疗伤。
毕竟话本里头都这写。
或许是因为卤鹅当真很好吃,楚渊胃口不错,甚至觉得有些……撑。
“他是大楚第才子,不仅博览群书才思敏捷,谋略更是过人,说不定会听过千回环。”楚渊道。
段白月心说,有才便说有才,口气夸这长。
“在想什?”楚渊在他面前晃晃手。
“嗯?”段白月回神:“温大人远在蜀中,只怕这书信来往,少说也要数月。”到那时人在不在王城还不定,保不准就老死呢。
“那也总比无计可施要好。”楚渊又吃口菜,疑惑,“为何都是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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