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渊摇头,又坐回龙椅:“爱卿接着说。”
“昨日微臣去趟大理寺,查明五十余年前,江湖中有高手名曰兰展,便是因为这焚星局入魔道,犯下无数杀孽,最后被人囚禁在玉棺山。”陶仁德道,“在那之后,所有录有此局棋谱都被悉数焚毁,这世间再无人见过焚星。微臣也是因为年轻时痴迷棋局,曾广罗天下棋谱,才能知晓这残局。”
“那爱卿以为此人是何意?”楚渊问。
陶仁德道:“怕对方绝非善类。”
这回各位大人有经验,收到腊鱼之后便纷纷找绳子串起来挂在屋檐下,也没人吃——毕竟再过几个时辰,想来皇上又是要派兵收回去。
用罢晚膳,楚渊还未来得及喝杯茶,太傅大人却又急匆匆进宫求见。
四喜公公心里连连叹气,皇上好不容易得闲,还当今夜能早些歇着,怎又有事。
“皇上。”陶太傅路上走得急,也有些气喘,看上去倒是挺像有急事,“不知皇上可知最近这王城里头,有人摆个擂台比棋?”
楚渊点头:“爱卿是说那赛潘安?”
段白月紧走几步跟在他身边,并肩沐浴皎皎月光。
身影被越拉越长,逐渐交叠相缠绕。
朝中事务繁杂,楚渊也并未将那赛潘安多放在心上。第二日早朝后又留几位臣子议事,再回御书房批阵折子,等到将手头事情处理完,抬头外头又是片黑麻麻天。
“皇上,该用晚膳。”四喜轻声道。
楚渊刚想说没胃口,又想起中午似乎就只吃碗粥,于是道:“传膳吧。”
该是钻地猴。”段白月道,“江湖中出名大盗,曾被围剿过几次,却都无果而终。”
“功夫如此高?”楚渊不解。
“倒不是功夫高,而是此人先前拜过异人为师,会遁地术。”段白月道,“往往是众人费尽心机将他逼入死角,却眨眼就消失无踪。”
“若真如此,那摆擂之人也该是个高手才是。”楚渊道,“否则不会如此轻松便将他打伤。”
段白月点头:“江湖中似乎并无此人名号,往后几日会多盯着他。”
“确是他。”陶仁德道,“那棋局绝非般迷局,而是噬心残局。”
楚渊微微皱眉。
“残局名曰焚星局,初看或许看不出异常,但若是潜心研究入迷,便会被棋局吞噬心智,堕入魔道。”陶仁德道。
“焚星局,焚星?”楚渊站起来。
“皇上听过此迷局?”陶仁德意外。
四喜扶着他出御书房,边走边道:“西南府今日又送来些香叶茅草酸辣调料,若是皇上最近食欲欠佳,不如明日换个别地口味?”
楚渊顿顿:“这也要千里迢迢送?”
“是啊。”四喜道,“还有车腊鱼。”
楚渊好笑:“哪里用得着车,分给其余大人吧。”
四喜点头称是,转身便吩咐下去。
“只是摆个擂台解棋局而已,就算是功夫高,也并未扰民滋事。”楚渊道,“盯他作甚?”
“事出反常必有妖,若是等他闹出事端再抓,怕就来不及。”段白月摇头,“况且这是皇城根下,丝乱子也不能有。”
“随你。”楚渊看看天色,“明早还要上朝,该回去。”
“送你。”段白月道。
楚渊踩着小石子路,路慢悠悠往回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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