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瑶儿。”南摩邪道,“昨日在来王城路上遇到个老头,破衣烂衫讨饭吃,瑶儿便给他兜包子,换得这个小机关做谢礼。”
“机关?”段白月心里动。
“是啊。”段瑶将点心叼在嘴里,过来替他演示番。将个凸起小小圆环按下之后,登时便有五枚银针从暗孔中射出,啪啪穿透柱子。
虽说形状不甚相同,但却与当日鬼木匣大同小异。
南摩邪伸手拿个点心吃,四下看看后称赞:“真不愧是王城,间客房都要比西南大得多。”
“这路可还平安?”段白月替他倒盏茶。
“点事都没发生。”南摩邪语调很是失望,像是非常期盼能出些乱子。
段白月头疼道:“事先说好,若想捣乱,便等着回西南,在王城里要消停些。”
“自然自然,为师还在等着你娶媳妇,又如何会丢人。”南摩邪将包袱打开,哗啦啦滚出来堆东西,“这路过来,还特意给你那心上人带不少礼物。”
段白月理所当然道:“自然是朝中那群大臣,既要领俸禄,自要出力办事,否则养来作何?又不好看,毛病还多。”隔三差五就要谏上谏,上瘾魔障般,也是命好生在王城,若换做西南府,只怕三天就会被段瑶塞嘴虫。
楚渊笑着看他。
“也罢,不想喝酒就不喝,却也别再去什御书房。”段白月道,“早些歇着,至于焚星与焚星局,自会派人去查。”
楚渊点头:“多谢。”
段白月直看他进内殿,方才转身离开。回到客栈之后,再将那焚星拿出来,却又恢复先前样子,黯淡无光,如同最不值钱珍珠般。
战。
楚渊眼底颇有深意。
段白月伸手想要拉住他,却反被拍巴掌:“乱想什!”
“嗯?”
“这是安神药,小瑾配,胡乱起个名字罢。”楚渊好笑,“你还真信。”
段白月:“……”
菜干肉条咸鸭蛋,铜盘子,银茶壶,瓷烧花瓶,镶玉摆件,倒是真将这趟所经过大小城镇特产买个遍。
南摩邪道:“看着可还行?”
段瑶在旁边唉声叹气,就说这回师父在坟堆里埋久,这些破烂玩意怎好拿出送人,丢人现眼,他哥大小也是个王爷,而且西南府又不缺钱。
“这是何物?”段白月随手拿起个木头做小玩意。
往后几日,御林军与西南府人都有意无意,盯紧那座擂台,却也没发现有何异样。依旧日日有人上台破局,却每每都是大败而归,只能看着黄金眼红跺脚。
这日清晨,段白月正在屋中喝茶,便听楼梯上传来阵脚步声,以及段念欣喜声音:“南师父,小王爷!”
段白月伸手揉揉太阳穴。
屋门“砰”声被撞开,段瑶欢欢喜喜道:“哥。”
“瑶儿。”段白月伸手敲敲他脑袋,倒是有些意外——还当又要哭唧唧地来,毕竟回回都是满心不甘愿。
段白月松口气,却又不知该哭还是笑。
这种名字也能胡乱取?
楚渊将盒子收回来:“有此药,晚上能睡得踏实些。”
“睡不实是因为心里有事,日日服药总不是办法。”段白月摇头,“不要事事都往心里装。”
“既是国之君,还能将事推给谁?”楚渊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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