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便不是,这对来说并不重要。”段白月道,“不过阁下既然知晓焚星残局,又那般关心九玄机,想来也定知道焚星局与焚星之间秘密。”
“没有秘密。”赛潘安呼吸粗重,喉头有些肿胀。
“这是蓝燕草,可令体内躁动蛊虫暂时昏迷
小厮已经说不出话,只知道连连摇头,神智已经趋于模糊。
赛潘安抬手向他脑顶劈去,却被人中途截住。
段白月蒙面立于房中,语调冰冷:“你究竟是何人?”
赛潘安用袖子遮住脸,从窗户中纵身跳下去。
街上百姓正在闲聊,突然便见有个人从天而降,登时都被吓跳。直守在客栈附近御林军见状心知有变,信号弹瞬间呼啸射入长空,也集结追过去。
“自然不会。”南摩邪将那截烂木头塞进布包,悠悠去隔壁。方才那赛潘安虽说穿着宽袍大袖,在说话间却依旧能依稀看到手,不再似先前年轻模样,而是已遍布沟壑青筋。
就这点道行,还有胆子出来装神弄鬼。南摩啧啧摇头,喝壶茶后,便躺在床上震天扯呼,派逍遥快活。
“先生。”那小厮贴身伺候赛潘安几年,还从未见过他这般,于是担忧将人扶住,“可要回鬼乡?”
赛潘安将他把扫开,跌跌撞撞进内室,强行打坐运气,想让体内躁动不安蛊虫恢复平静。
但有紫蟾蜍在花瓶里蹲着,莫说是般蛊虫,即便是蛊王,只怕也会心生怯意,满心只想逃。
?”南摩邪不满埋怨。
听到两人对话,赛潘安披着外跑从内室出来,半截面具下唇色有些苍白。
苍白就对。昨夜南摩邪回来后,找借口在屋内逛圈,趁机将那只大胖紫蟾丢进墙角个花瓶里,估摸着经过夜,那些蛊虫没少在体内作乱,能站起来便已是运气好。
“望月在何处?”赛潘安问。
南摩邪赶紧将那根木棒抽出来。
赛潘安轻功极好,即便体内蛊虫肆虐,也很快就将大半追兵都甩在身后,最终只余下人。
行至处山林,段白月抄近路将人拦住,拔刀出鞘架在他脖颈。
“你,你究竟是谁?”赛潘安声音嘶哑。
“是谁并不重要。”段白月道,“阁下可是当年裘戟?”
“不是!”赛潘安否认,刻犹豫也无。
体内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,赛潘安嘴角溢出鲜血,终于意识到事情似乎不像自己先前想得那简单。这些蛊虫已在体内蛰伏多年,早已与血脉融为体,如今却挣扎着四处奔逃,明显是有人在暗中作乱。
“先生。”小厮替他端热水进来,却被把卡住喉咙,于是惊恐地睁大眼睛,看着面前那丑陋至极陌生五官。
面具已然脱落在地,赛潘安脸上遍布红色筋脉,双目外凸,如同来自恶鬼幽冥界。
“咳咳。”小厮涨红脸咳嗽。
“是你在往水中下药?”赛潘安声音沙哑。
……
“大胆!”小厮不满。
“你这小娃娃不懂货。”南摩邪连连摆手,“此物本体乃是上号凌霄木,又在街上风吹雨淋汲取日月精华,方能腐朽出灵性,否则你当为何要叫望月?”
小厮依旧满眼怀疑。
“既然望月已经找到,那便快些去造千回环。”赛潘安道,“倘若再出什事端,可别怪不客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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