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八荒阵法就先到这里吧。”段白月对木痴老人道,“前辈这段时日也辛苦,他日们再来拜会。”
“西南王客气。”木痴老人连连摇头,“该是谢皇上才是。”天天大鱼大肉,床又大又软,更加不用担心被人追杀,群小工匠也不像大雁城里那般勾心斗角惹人讨厌,祖师爷祖师爷叫得那叫个嘴甜,简直能多活八十年!
楚渊道:“那前辈就先歇着吧,朕回去御书房还有些事情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木痴老人低头领命,又暗中捣捣段白月——都这样还去什御书房,快些带回寝宫歇着。
段白月挑眉,与楚渊道先回住处。
铜人缓缓开始移动,速度不快,那几只老鼠却如同无头苍蝇般,就算旁边便是敞开门,也不知道往外跑,反而是直在阵法中胡乱转圈,像是被蛊惑心神。
楚渊微微皱眉。
又过阵子,其中只老鼠像是已经焦躁到极点,张嘴便向着旁边铜人咬过去,只是还没靠近,喉间便已经喷出股鲜血。其余同类闻到血腥气息,顿时扑过去将它分食空,满地都是内脏毛皮与腥臭血污。
楚渊觉得自己快……吐。
段白月却看得极为清楚,在方才老鼠即将开始袭击之时,那铜人手臂飞速动,用指间刀片将它干净利落取命封喉。
道:“正是。”
木痴老人将二人带到木工殿间空房内,地上摆着十八个尺高铜人,每个铜人脚下都有机关底座,腰间则是挂着小巧木盒。
“地方不够大,便将所有东西都缩小数倍。”木痴老人道,“只是看个阵法,这样反而更加方便。若是到真正行军打仗时候,将铜人换成真人,至于人数,只管十八十八往上翻倍,人数越多,威力也就越不可小觑。”
楚渊点头:“前辈可以开始。”
木痴老人道:“先等等。”说完便转身跑出门,也不知是去哪里,片刻之后回来,左右手各拎着三只大老鼠,滋儿哇啦乱叫唤。
“这阵要回客栈吗?”楚渊坐在桌边问。
“看你这副样子,还去什客栈。”段白月替他倒杯热茶,“别想,将茶喝完。”
楚渊也觉得……先前御驾亲征上战场杀敌,手下鲜血无数也没觉得如何,为何今日就会如此恶心?思前想后,也只能归咎为那确太恶心——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几回,西北巨鼠阵那回自己也离得挺远。毕竟这玩意灰不喇唧,细尾巴,贼眉鼠眼,臭,还脏,还脏,还脏。
噫……
段白月被
“这只是个小阵法。”木痴老人关掉底座上机关,“真正八荒阵法,目除能困住敌军,还能扰乱其心志,时间久,便会出现幻觉,自相残杀。”
楚渊道:“前辈果真令人佩服。”
“皇上今日不舒服?”木痴老人问,怎脸色如此煞白。
段白月将人带出机关房,小声道:“还好吗?”
楚渊摆摆手:“无妨。”他原本就没顾得上吃早饭,送别金泰时又多饮几杯酒,本来就不舒服。这阵再亲眼目睹群老鼠相互啃咬,只觉得腹中泛酸,胃也隐隐作痛。
楚渊:“……”
楚渊:“……”
楚渊:“……”
段白月不动声色往前站站,将他挡住些。
木痴老人甩手将那大老鼠丢进八荒阵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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