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漱完后又吃早饭,楚渊精神总算是回来些。火云狮太过惹人注意,段白月此行并未将它带出来,不过城中租借来骏马也是脚力上佳,虽不能日行千里,爬坡走山路还是绰绰有余。山间清风徐徐,楚渊使劲伸个懒腰,觉得……彻底清醒。
段白月见状松口气:“幸好。”没睡傻。
楚渊四下看看道:“少说也有十年没来过此处。”
“无非就是座山而已。”段白月从身后抱着他,任由马在路上慢悠悠踱步,“你喜欢看,西南多得是。”
“下去走走吧。”楚渊道,“直骑马也没意思。”
楚渊眼睛也未睁,道:“剁手!”
段白月淡定收回胳膊,怎就是喂不胖呢。
楚渊打个呵欠,继续沉沉入睡,又是闭眼就晕晕乎乎到天明——若不是第二天被段白月强行拉起来,是当真依旧不想动。
“们去玉郎山听风雨声。”段白月替他穿衣服。
楚渊道:“嗯。”
行宫不远,是座孤峰。”楚渊道,“小时候偷偷溜上去过回,不小心迷路,便在那里待夜。现在虽已记不清山上风景如何,但夜半靠在树下听风雨潇潇,那种心境却直忘不。”
“小时候,才多大。”段白月替他系好衣带,“寻常人家小孩黑天半夜在山上迷路,怕是连哭胆子都没有,哪有人会惦记着听风雨声。”
“去不去?”楚渊问。
“自然去,玉郎山,听着名字倒是不错。”段白月道,“待你身体里毒退去些,便陪你上山。”
往后几天,朝中那些臣子们果真没有再来奏本,楚渊难得轻松自在,连寝宫门都不曾出过。只是在床上躺得久,困意却反而更多,三不五时就能睡觉,头也整日里晕晕乎乎。这晚,段白月将他抱在怀中检查遍,叹气:“怎点做昏君本钱都没有,这才睡几天,就整个人都没精神。”
段白月带着他翻身下马。
虽是正午时分,山间却依旧凉爽宜人,丝毫也不显燥热。两人手牵手走阵子,段白月从树上摘几个野果,擦干净递给他:“吃不吃,酸。”
楚渊咬口,眉头都皱起来:“你还真不客气。”说酸就真是酸,牙都要掉。
段白月握过他手,低头就着牙印地方也尝下,失笑:“还没熟,否则该是酸
“来,把眼睛睁开给看看。”段白月道,“别是睡傻。”
“胡言乱语。”楚渊掌劈过来,自己踩着软鞋,摇摇晃晃去洗漱。
四喜心惊胆战,心说西南王这都做些什,把皇上弄得无精打采也就算,居然连路都走不稳。
段白月看着他背影,心里苦恼以后若是又要熬夜批折子,自己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。虽说想让他早点休息,可这阵看起来,睡多像是也不好。
容易呆。
楚渊句话也不想说,打呵欠。
“明早带你去玉郎山,走动走动也看看景致。”段白月道,“否则若是再这睡下去,真该睡病。”
楚渊扯过被子,捂住头,继续睡。
段白月哭笑不得,躺在身边拍拍他。
隔壁房中,段瑶炯炯有神地想,是不是红鸡蛋可以煮起来,毕竟哥哥这几天可是直待在皇上寝宫中啊。金婶婶准备红绸缎马上就能派上用场,真是令人十分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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