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白月道:“他会。”
南摩邪:“……”
“他定会。”段白月又重复回,“所以师父要帮。”
“还要怎帮你,合欢蛊你又不肯要。”南摩邪埋怨,“少受些苦楚,也能多活两年。”
段白月道:“没人知道天辰砂长成什样。”
“不瞒师父,金蚕线似乎又要醒。”段白月道。
“什?”南摩邪大惊,丢掉手里鸡肉上前,把握住他手,试探片刻之后,皱眉道,“不该是这时候啊,提前好几月?”
段白月道:“八荒阵已解,翡缅国外屏障已破。若是在此时毒发,只怕不出月余,大楚军队便会压在南洋海境。”
南摩邪道:“听上去着实感人。”
段白月叹气:“自八荒阵法被破解以来,各路军队南下北上调动布兵,他以为不知情,却不能装不知情。”
段白月道:“还有件事。”
南摩邪问:“什?”
段白月道:“关于天辰砂,无论如何也要找到。”
“你这不是废话吗,人命关天事。”南摩邪道,“不过倒不急于这时片刻,看你这脉相,少说也能活个七八年,有是时间慢慢找。”
段白月道:“除非找到天辰砂,否则不会成亲。”
南摩邪问:“然后呢?”
“此番若金蚕线蛰伏不醒便算,若是醒,师父随便差人去外头走遭,回来找些东西,说是天辰砂便可。”段白月道,“莫要让他再插手此事。”
“随便找来药物就算吹破天,也治不好你啊。”南摩邪心塞。
段白月道:“治不好便说明天辰砂无用,至少他不会再想着去打翡缅国。”
“不打翡缅国,哪来真天辰砂?”南摩邪围着
“这多年,你做多少事,为何就不能让他也为你任性回?”南摩邪松开手,扯过袖子给他擦擦手腕上油印。
段白月道:“身后可没有江山社稷,再任性也无非是条命,他任性,是生灵涂炭,亦是千古骂名。”
“哪有这严重。”南摩邪连连摇头,“回回都这说,你莫要自己吓唬自己。”
“翡缅国地处南洋深处,这多年来直寂寂无闻,与大楚中间相隔着十几个小岛国,没人知道那上头到底是什。”段白月道,“大楚军队虽多,却大多只擅长陆上作战,唯海军全部压在东海海境,提防着倭国与海匪。若是当真与南洋开战,且不说东海兵力是否会被削弱,也不说南洋其余岛国会怎想,单单个小小翡缅国,打不赢是损兵折将窝囊无用,打赢,是毫无理由便侵犯别国,耗费兵力抢个离楚国迢迢百里小海岛,吃不得穿不得看不得。所以且不论这场仗结果如何,在楚国宣战刻,其实就已经输。”
南摩邪噎噎,道:“你能想到,旁人自然也能想到。你那心上人可是皇帝,如何会为替你抢天辰砂,将自己陷入此等境地?”
南摩邪在衣襟上擦擦油手,摇头:“说得好像你想成就能成样。”
段白月问:“除翡缅国,还有何处能有此物?”
南摩邪道:“翡缅国有没有都不定,更别说是别处。为师早就说,急不得,要慢慢找。”
段白月道:“急。”
“你这阵知道急。”南摩邪扯下只鸡爪子,“急也要先回西南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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