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便拍两散。”楚渊敲敲他鼻梁,“才不要与你道讨饭。”
“谁说讨饭,听说完啊。”段白月将鸡肉喂给他,“若只剩碗米,那们便端着去大街上讹钱,看谁膀大腰圆绫罗绸缎,就上去撞他下,功夫好,至少也能收回来担粮。”
楚渊与他对视片刻,扯起被子捂住头,将嫌弃表现得很是明显。
“你再躺会,去那头看看师父
楚渊:“……”
段白月端着碗坐回床边,道:“亏得是臂力好。”否则谁能端得住。
楚渊也往起靠靠。
段白月夹筷子面,吹凉后喂给他,自己紧接着低头吃大口。
楚渊:“……”
“至少也要吃些东西,不然要饿晕。”段白月道,“想吃什,鸡汤面好不好?”
楚渊点点头,身子酸痛,着实不愿意动。靠在床头看着他出门吩咐四喜,想想又问:“太傅大人呢?”
段白月坐回床边,道:“卖。”
楚渊失笑:“谁会愿意买。”
“你也知道那老头遭人嫌。”段白月替他系好衣带,“昨晚该是累狠,好好养几天,今日不许见他,明日也不许见他,天大事情也不许见。”
两人相拥而眠,直到中午时分还未醒。四喜公公在外头听听,寝宫里仍旧点动静也没有,便吩咐下去,煮些温补吃食炖着,待皇上起再送过来。
又过小半个时辰,外头却下起夏日阵雨,声惊雷过后,楚渊猛然睁开眼睛,心砰砰跳好阵子,方才抬头看眼。
段白月依旧在睡,睫毛有些短,鼻梁挺直,嘴唇很薄,下巴上有小块青淤,淡淡,外人不仔细便不会发现,是两人少时比武留下伤痕,这多年直就未褪。
许久之后,楚渊轻轻握过他手腕,指尖下脉搏跳动坚定有力,觉察不出有任何异样。
“这下放心?”段白月问。
四喜公公在外头笑呵呵地拍拍肚子,这头顿饭,自然要在个碗里吃,将来才能恩爱齐眉,不分不离。
面条口味很淡,段白月却是难得没嫌弃,耐着性子陪他吃完整顿饭,碗里还剩最后块肉,楚渊道:“你吃。”
段白月摇头:“你吃。”
楚渊皱眉,后头却又笑:“寻常百姓也没你这般落魄。”
“这就错,不叫落魄,叫疼你。”段白月偷吻他唇角,“将来若家中只剩碗米——”
楚渊捏捏他下巴:“先前没看出来,你还真有几分祸乱朝纲本事。”
“那是。”段白月很配合,“没办法,谁让皇上喜欢,自然要恃宠而骄。”
“皇上喜欢你作甚。”楚渊靠回床头,撇嘴,“侍寝也侍完,回你冷宫。”
段白月环住他腰,凑上去强亲下:“不走,赖上你。”
楚渊笑着躲开他,两人又闹阵子,四喜公公在外头小心翼翼说膳食已经备好,段白月出门端进来,鸡汤面倒是鸡汤面,就是碗着实大,盆般,两个人也未必能吃完。
楚渊身子僵僵。
“都说,金蚕线不发作便没事。”段白月看着他,“也不会让自己出事。”
楚渊收回手,道:“嗯。”
段白月试试他额头温度,微微有些烫。
楚渊扭头躲过,道:“没事。”若是敢传御医,那朕便休你,休你,休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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