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瑶刚打算告辞,余光扫眼棋盘,却惊奇道:“咦,焚星局?”
“焚星局?”老人用颇有兴趣眼神看着他,“你这小娃娃,还知道这个?”
“不过像是看错,先前在王城时候,看过眼残局,不大样。”段瑶又摇头。
“你没看错。”老人将棋子拿掉些,“这当真是焚星局。”
段瑶道:“哦。”
“就问这个?”老头抬头,看着楚渊道,“你这后生,是不是也有事情要问?”
楚渊道:“除天辰砂,可还有何物能解金蚕线?”
老头摇头道:“没,这世间能够解金蚕线,只有天辰砂。只是时半会若找不到,倒也不用着急,方才都说,若是有缘,总能找到。”
楚渊微微皱眉。
“天色已晚,前辈早些休息吧。”段白月道,“问题就这些,多谢前辈解答。”
“多有打扰,还请前辈见谅。”段白月道,“晚辈此番前来,只想请教前辈几件事。”
老头放下棋子,道:“说。”
段白月问:“这世间当真有天辰砂?”
老头道:“有。”
段白月又道:“在何处?”
“嗯?”
“你要活久点。”
段白月失笑:“好。”
楚渊和他对视:“从相识到如今,你答应过事,可都做到。”
“这件也样会做到。”段白月握住他手。
揉腰。”
楚渊问:“何时去找那位老前辈?”
段白月道:“天黑再去也不晚,还省得被人看到,不急于这时片刻。”
楚渊与他对视。
段白月眼神很是坦然。
真是啊。
老人问:“会下棋吗?”
老头摆摆手,看着两人肩并肩出门。
片刻之后,段瑶从后头房中出来,道:“多谢前辈。”
“原来他便是你哥哥心上人。”老人长叹,“国之君呐……”
“国之君又如何。”段瑶双手撑着腮帮子,蹲在老人面前,“哥都不介意当皇后。”甚至看上去还很迫不及待。
老人难得露出笑容:“这话倒也是,两情相悦,旁人若是再插手,也就是讨嫌。”
老头道:“说不准,说不定在街边药铺,又或者在蓬莱仙岛,但若是有缘,总能找到。”
段白月道:“金蚕线若是每年都醒个四五回,会如何?”
老头道:“不如何,多受些痛楚罢,发作之时多喝热水,便能好过许多。”
楚渊:“……”
段白月道:“多谢前辈。”
楚渊也笑,凑过去和他碰碰额头。
晚上吃过饭后又歇阵,两人便出寝宫,路前往那处偏院。
老头依旧在独自下棋,那包已经融化粽子糖也依旧摆在旁边。
“老前辈。”段白月伸手扣扣门。
老头摇头:“先前几回来便来吧,这回怎还带个人。”
楚渊道:“也好。”
段白月将人抱在怀中,打开罐子取些药膏,在他腰背上轻轻按揉。
酸疼被缓解不少,腰间酥酥麻麻。楚渊换个姿势,下巴抵在他肩头,像是只午后懒洋洋猫。
雨后阳光撒进窗棂,在地上投下斑驳阴影,四周片静谧,鼻尖有浅淡花香。最好季节与最好人,此情此景,或许当真会记住辈子,直到两人都垂垂老去……老以后……
楚渊想半天,然后伸手环住他腰:“段白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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