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清晨,楚渊从睡梦中醒来时,段白月正在桌边喝水。
院中鸟雀婉转鸣叫,阳光洒在床上,不燥热,暖融融。
楚渊趴在床上,侧首看着他弯弯嘴角:“早。”
段白月端着杯水过来,扶着让人靠在自己怀中:“喝完水继续睡。”
“你呢?”楚渊问。
老头道:“三招已是极限,学多,怕是会与你先前内力相冲。”
段瑶道:“可这样着实太慢。”
老头笑笑,摇头道:“练武切忌个‘贪’字,你天分惊人,更该好好保护自己才是,不急于这几天。”
段瑶只好道:“也成。”
老头将棋子分拣好,道:“时间还早,再来回吧。”
里衣滑下肩头,松松垮垮搭在臂弯,楚渊跨坐在他身上,伸手懒懒捏住他下巴:“欺君犯上。”
段白月掌心寸寸滑过那年轻肌肤,而后将人重重揉进自己怀中。
两人连床帐也未放下,被褥凌乱堆在边,衣服被丢落地,欢愉到仿佛全世界都不复存在。
只剩彼此。
而在另处小院中,南摩邪正脸愤怨,看着自己心爱小徒弟,目光烈火灼灼。
渊习惯性地枕在段白月手臂,找出个最舒服姿势,却没睡着,过会儿又抬头看他:“说好,即便是蓝姬出现在苏淮山庄,也不准与她打斗,招也不准。”
“自然,还有金蚕线呢,如何会轻举妄动。”段白月道,“有师父与瑶儿在,想必也轮不到插手。”
“嗯。”楚渊道,“你记得便好。”
“担心啊?”段白月握住他手笑笑。
楚渊却问:“不该关心你?”
“去隔壁看看瑶儿与师父,问问昨晚有何发现。”段白月道,“而后便去街上买些早点回来。”
楚渊将空杯子还给它:“醒也就不睡,去御书房待阵子,顺便等你回来。”
“这早就去御书房?”段白月皱眉,“身子受得
段瑶乖巧道:“辛苦前辈。”
南摩邪坐在门槛上,搓自己破烂衣角。
怎也不回头看眼师父。
心里着急。
忒气人。
段瑶坐在棋盘边,双手撑着腮帮子,继续记棋谱——或者说是记内功心法。
老头极有耐心,又或者是因为年岁太大,经常说到半,便会沉沉睡着,过个盏茶时间醒来,接着教。段瑶也不催,若是见他睡着,便自己将棋局摆回原位,又继续步步回忆方才布局招式,倒也不觉时间缓慢。
南摩邪心中先是怄火,后头却发现,小徒弟还当真有几分下棋天赋。
与段白月不同,段瑶从小便好动好哭,练功也不算努力,能有今日成就,天赋着实占大半功劳。南摩邪自觉已经将他教得出类拔萃,只是没曾想,竟然还能学进去别家功夫。
“老前辈。”段瑶捏着枚黑子,道,“今晚学四招如何?”
“你自然该关心。”段白月翻身虚压住他,“你是这世间最该关心人。”
“乱讲,谁要管你。”楚渊别过视线。
“西南王无法无天,自然是要皇上管。”段白月在他脖颈处轻吻,“否则怕是会更加肆意妄为些。”
“能有多嚣张?”楚渊捏住他边腮帮子。
“试过之后便会知道,究竟能有多嚣张。”段白月含住他唇瓣,吻得激烈而又直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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