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前总是怕你闷,现在想想,却巴不得让你去御书房看折子。”段白月道,“总好过在这里日日担心。”
“你当批折子是什好差事。”楚渊坐在床边,喂他吃完最后勺粥饭,“经常有地方官云里雾里写十几页,句都看不懂,也不知到底想说些什,连批复都要想半天,多写不出来,若只回句话,又难保对方不会因此惴惴不安,下回再递个更长折子上来,更头疼。”
段白月失笑。
“还吃吗?”楚渊问。
段白月摇头:
陶仁德继续问:“要商议几天?”
侍卫答:“五日。”
“这久?”陶仁德道,“如今西南风平浪静,多大事需要用五日来商量。”千万莫说那段王又动外歪脑筋,西南若是再割让,可就要快到中原腹地啊!
侍卫道:“末将奉旨行事,还请太傅大人莫要为难才是。”
陶仁德不甘心,依旧踮着脚往里看。懊恼为何这回沈将军没有道前来,否则局势也能安稳些。
段白月唇角上扬,将人抱得更紧。
心口依旧闷闷生疼,却也不觉有多难熬。
朝阳冉冉升起,苏淮山庄外守满御林军,远远见着山道上来几顶软轿马车,于是挥手示意对方停下。上前查看,发现竟是陶仁德与其余几位朝中老臣,于是赶忙行礼。
“罢罢,皇上还在山庄里?”陶仁德急急问。
“是。”守卫答。
此良辰美景,可惜却只有白白辜负。”
楚渊道:“当真打算咬牙硬熬过这三天?”
“不然呢?”段白月将人拉进怀中,抱会才道,“可舍不得拿你做解药。”
楚渊:“……”
“每回都要记在心里。”段白月在耳边低声道,“用合欢蛊,神智尽失又有什意思。”
刘大炯连连摇头,将他硬拉上后头马车。心说亏得是帝师,皇上又是个尊师重道之人,否则就这黏黏糊糊根筋性子,怕是早就被撤职七八回,或者七八十回。
直到马车远去,陶仁德依旧在费力将脑袋伸出窗户,神情凝重,远远眺望苏淮山庄。
刘大炯简直要膜拜他,这架势,知道是在看皇上,不知道,估摸会以为是刚将闺女嫁出去,所以才会这般恋恋不舍。
皇上武功高强,山庄内又有江怀与宫飞几大高手在,那西南王就算会吃人,也不至于能吃皇上。
至于。
“这……好端端,怎突然就来此处。”陶仁德急得跺脚,即便是女鬼找来此处,也已被西南王斩杀,皇上不好好待在行宫内,跑来苏淮山庄作甚。
“老陶,老陶。”刘大炯在旁边提醒,“你冷静着些。”皇上是出来见西南王,又不是出来私会,看给急。毕竟江统领都说,西南王眼神不带毒,不用慌。
“皇上有旨,任何人都不许擅入山庄。”侍卫道,“还吩咐说若几位大人来,便请原路返回。”
“为什啊。”陶仁德想不通,又担心,“可是山庄里出什事?”
侍卫道:“皇上在与西南王共同商议要事。”
楚渊把捏住他嘴。
段白月眼底带笑看着他。
“睡阵子?”楚渊问,“难得现在不疼。”
段白月点头:“嗯。”
两人相对而眠,楚渊看他阵子,视线划过英挺眉眼,凑过去吻住那微微干燥唇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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