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。”朝中众臣甚为担忧,趁着皇上在御花园中赏景,心情正好时候,齐上前奏请,“西南府小王爷是用毒高手,若要安排住处,怕是要离这两个地方越远越好啊。”
楚渊向远处道:“瑶儿。”
“皇上。”段瑶手中拿着包花生糖,边吃边跑过来
“先前就说,让你留在西南府,非要走。”南摩邪摇头,“正好这趟也要回去,不如道吧。否则你这个妇道人家带着孩子,就算是去江南,怕是也不好过日子。”
“多谢南师父。”女子躬身行礼,眼眶有些微红。
所幸那小娃娃病不算重,吃几天药,高烧也退下去。南摩邪命人去买架马车,捎上这母子俩人,继续朝着西南而去。
沿途多做几件善事,也算是给小辈们积福报。
夏末天气渐渐转凉,段瑶红着鼻头坐在桌边,个接个打喷嚏。
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盆狗血,玄冥寒铁倒是当真消停下来。为防止它再次伤人,南摩邪特意到镇子里铁匠铺,打算订做个铁匣子暂时装起来。
铁匠是个朴实壮汉,平日里都是替乡亲打些铁锅铁铲,这还是头回接到江湖中人生意,出钱又豪爽,自然不敢懈怠,大锤抡起来哐哐响。南摩邪在旁边边嗑瓜子边等,身边不多时便围大群后生,都想听江湖中事。
“光让讲可不成。”南摩邪吐口瓜子壳,道,“得拿这镇子里故事来换。”
“镇子里能有什故事,无非就是两家人撸起袖子打架。”有后生道,“顶大新鲜事,便是前几日来个流落女子,抱着生病娃娃,看着可是遭罪。”
“幸好这城中张婶年轻时是从山西嫁过来,与那娘俩算同乡,才好心收留下来。”又有人道,“又请大夫看病,那小娃娃才捡条命。”
楚渊吩咐太医开药,又给他做几套厚实新衣裳,日三餐也都是温补之物,点辣椒油都不准给。虽说嘴里淡出鸟,但段小王爷还是颇为感动,到底还是嫂子好。
在回王城路上,玄天与段瑶同乘辆马车。朝中众人心里都纳闷,带着段小王爷道回宫尚且能想通,但那名老者据说已在行宫里住十来年,就是个流落至此可怜人,带他回去作甚?
“老陶啊。”刘大炯道,“你有没有觉得,咱皇上最近做事情,是越来越教人看不明白?”
陶仁德忧心忡忡,看着前头銮驾叹气。
皇宫里头切如旧,段瑶不肯个人住宫殿,楚渊便给他处清静小院,离御膳房近,离太医院也近。
“流落母子俩,又是从晋地过来?”南摩邪觉得听上去似乎有些耳熟,于是道,“人在何处,可能带去看看?”
后生们闻言都纳闷,但又看着不像是在开玩笑,于是便带着他去镇子里张婶家。敲开院门后,恰好就见名女子在院中晾晒衣服,正是当日小五在西南府后山,从猛虎嘴中救回那名女子。
“南师父?”女子有些诧异。
“果真是你啊。”南摩邪问,“不是说要投奔亲戚,怎又会流落至此?”
“多年未回去,亲戚早就不知去哪里。”女子苦笑,“后头听人说江南好讨生活,便想过去看看,谁知刚到这镇子里,孩子就病,亏得有婶子收留,否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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