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渊摇头:“朕想醒阵子。”
“可……”四喜公公面色为难。
楚渊道:“除夕原本就是要守岁,如今他
刘大炯:“……”
为何如此凶。
楚渊却没在意到两人,事实上从宴席开始,他便直是心神不宁。最近这几月,西南府书信确按时送来,也确详尽描述段白月近况,但每封信内容却大同小异,都说封在蜡壳中,并无大碍,让自己放心。直到今早又送来封信,说等过年,便会揭开蜡封,前往冰室开始练菩提心经。
“皇上,皇上。”四喜公公在旁小声提醒,“宴席该散。”
楚渊猛然回神。
这句话意思显而易见,段瑶不自觉便握紧拳头。
“只盼将来能顺利找到天辰砂,事情也并非不可逆转。”南摩邪道,“切听天由命吧。”
花棠还想说什,犹豫再三,最后却也只化作声叹息。段瑶趴在床边,伸手搭上那冰冷蜡封,很想再度嚎啕大哭。
这世上好命之人那多,为何偏偏就哥哥就如此坎坷,不能与心上人白头偕老也就罢,还落得身伤病,连街上卖烧饼秃头刘大也比不上——至少人家面色红润声音洪亮,挑着担子能路吆喝不停歇,健步如飞,看上去这辈子也不用请郎中。
千里之外皇宫,此时正在大摆群臣宴。刘大炯道:“老陶,你看皇上,像是又有心事。”
。
许久之后,花棠道:“小五那头迟迟没有回信,南师父有何打算?”
“先前也料到会是如此。”南摩邪道,“毕竟翡缅国直只存在于传闻中,南海望无际,又处处白雾环绕,能轻易找到才是反常。”
花棠迟疑:“那……”
“等不得。”南摩邪摇头,“正月十五过后,不醒也得醒。白玉茧是毒虫,在蜡封里待久,再中场毒,那才真叫得不偿失。”
“快到申时。”四喜公公又道。
楚渊揉揉发胀太阳穴,微微点头:“散吧,让众爱卿也早些回去歇着。”
看着皇上面前几乎没动过菜盘,四喜公公心里叹气,也不知西南王何时才能回来。
寝宫里头冷冷清清,楚渊洗漱之后,靠在床头随手翻书,看没几页,心却越来越乱,总觉得事情不大妙,越想越忐忑,几乎想要丢下朝中事务,今晚便启程前往西南。
“皇上。”四喜公公在旁边伺候,看着实在心中不好受,“可要取些安神药来?”
陶仁德放下酒杯,道:“皇上何时没有过心事?”
刘大炯被噎回去,半晌后才道:“但今日是除夕,况且也没听说最近哪里出乱子。”何至于连过年都心情不好。
陶仁德道:“若实在好奇,刘大人为何不亲自去问?”
“那可不成,你当傻。”刘大炯连连摆手,大过年,让去触这霉头。
“那便消停着些。”陶仁德瞪他眼:“知道皇上心中不悦,还要如此絮絮叨叨交头接耳,嫌自己俸禄太多还是怎。”
“醒之后,就要练菩提心经?”花棠又问。
南摩邪道:“是。”
“先前从未问过,但此事事关重大。”花棠道,“若是练菩提心经,到底会有何后果?”
语既出,屋内变得愈发安静,所有人都盯着南摩邪,等他说出答案。
南摩邪答道:“结果再坏,至少能保住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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