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棘手,又不是非得赶着今天上奏,大人还是莫说。”四喜公公压低声音,“今日怕是自开春以来,皇上心情最差天。”
徐大人踉跄下。
半个时辰后,其余大人也奉旨进宫,有事说事,无事凑趣,御书房里满是人,闹闹哄哄直到深夜才散。回到寝宫后,楚草草洗漱完,就上床声不吭睡觉,甚至还用被子捂住头。
四喜公公哭笑不得,上回见皇上如此闹脾气,还是在十几年前,那阵才六岁——仔细想想,理由倒是样,都是因为西南王。
天空大雪飘飘,落满梅树枝头,虽说寒天彻地,花倒是开得愈发密密匝匝,在清冷空气里,静谧幽香。
四喜公公赶忙转移话题:“徐大人方才有事想要奏请皇上,这天寒地冻,老奴便请大人先去偏殿喝茶。”
“宣。”楚渊转身回房,“再通传下去,今日朕整天都会在御书房,有事尽管来奏,无事也来听热闹。”
四喜公公试探:“那早膳?”
楚渊道:“不吃。”
四喜公公又道:“那便让御膳房早些替皇上准备午膳。”
当真只有这张纸。
……
片刻之后。
哼!
“皇上。”见着他出门,四喜公公满脸堆笑,“可要用膳?”
首领问说此事后,则是纷纷目瞪口呆。原本摊上这个阴晴不定王爷,日子就已经是提心吊胆,现在居然还要闭关练神功,千万莫说当真想做什天下第,们安稳日子过没几年,还想着要建屋屯田做地主,并不想追随北上去篡位。
冰室之中,段白月双目微闭坐在雪石上,任凭体温点点离开,几乎连血液也被冻结凝固。
千里之外王城,这日楚渊处理完朝中政务,刚回到御书房,四喜公公就乐呵呵迎上前,低声说南边又送来书信,看火漆颜色,这回可不是段小王爷,该是西南王亲手所写。
楚渊道:“算算日子,也差不多。”
“是啊是啊。”四喜公公笑容满面。
再往后,西南府书信依旧按时送达,不过却又回到段瑶字迹,说哥哥在闭关练功,切安好。
楚渊折好信函,全部放在暗格中。
切安好,便比任何事都好。
楚渊怒气冲冲:“也不吃!”
四喜公公笑着哄:“晚上总该——”
楚渊拍桌子:“宣徐然!”
四喜公公:“……”
“公公啊。”徐大人边走边问,“皇上今日心情如何?要奏这件事,有些棘手。”
楚渊面无表情:“去,将那棵树挖。”
四喜公公笑容僵住:“又挖啊?”
楚渊问:“不可?”
四喜公公面色为难:“可那树现在还在冷宫呐。”上回刨出去之后,直就没请回来,自己去看过回,长得倒挺好,悄不吭气开院子花。
楚渊:“……”
楚渊拍拍他大肚子,哭笑不得:“你高兴个什劲?快些拿来。”
“是。”四喜公公双手呈上信函,识趣退下掩上门。
楚渊坐在龙椅上,轻轻挑开火漆,抽出薄薄张信纸。
确是熟悉笔迹,却只有寥寥数语,说自己要去冰室闭关练功,西南府事务已交代妥当,万事皆好,勿念。
楚渊皱眉,重新拿起信封,倒过来抖抖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