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恒府邸在东海大鲲城,距离沐阳城仅十多天路途。此番段白月如此大张旗鼓率军入大楚,楚恒身为王爷,自然要写奏折将此事告知楚渊。而楚渊也就顺水推舟,任温柳年为钦差大臣,前往东海与段白月“和谈”,实为盯着楚恒,以防他又横生枝节。
温柳年道:“咳。”
楚渊摇头:“爱卿多虑,西南王此番只会留在沐阳城,不会有任何多余要求。相反,在爱卿抵达大鲲城后,若是有事需要人帮忙,尽管暗中去找他便是。”
温柳年双眼愈发疑惑。
“若无其他事,便退下吧。”楚渊道,“朕想个
“爱卿免礼吧。”楚渊道,“看着脸色不大好,病?”
“回皇上,染风寒。”温柳年咳嗽。
“既然病,就该好好在府里养着。”楚渊示意他坐下,“如此急匆匆前来,所为何事?”
“其实也不算急匆匆。”温柳年老实道,“只是微臣这几日直在想西南王。”
楚渊:“……”
楚渊道:“盟约是什并不重要,重要是,即便朕此时将国境防线敞开,他也不会趁虚而入,所以不必担忧。”
“当真这放心?”叶瑾狐疑。
楚渊岔开话题:“晚上留下与朕道用膳?”
叶瑾摇头:“千枫约人,晚上也要去。”
楚渊看着他笑。
只因楚渊句“随他”,段白月此趟行程可谓毫无阻碍,昆玉、翠染、镇南、九乡……每每临近个大楚城镇,地方*员都是提心吊胆夜不能眠,生怕这位爷会时兴起惹出乱子,而百姓亦是颗心悬在嗓子眼,太平日子过得好好,可千万莫要打仗啊。
不过现实却颇令人欣慰。
西南军所到之处,皆是军纪严明秩序井然。吃饭住店都会付账,有时还会给赏钱。甚至在路过绿渡口时,见当地在闹水灾,还义务帮百姓修三天房,留车粮。
消息传回王城,朝中老臣片哀叹,捶胸顿足。西南王这明显是在收买民心,其心可诛,其心可诛啊!
楚渊坐在御花园凉亭中,面前炉清香盏清茶,听远处琴娘抚琴。
“皇上信得过人,微臣自然不会怀疑。”温柳年诚恳无比,“只是皇上既然派微臣前往东海,那就早晚要与西南王碰面,所以微臣恳请皇上,至少透露二,这回大楚与西南结盟,皇上给出底线到底是什,微臣也好有个谱。”
楚渊:“……”
温柳年双眼片耿耿忠诚。
楚渊与他对视。
……
“做什。”叶谷主傲娇怒,“跟去是为吃饭!”并不是想陪那个谁,毕竟不熟。
就算成亲也不熟。
好不容易送走叶瑾,四喜又来通传,说是温大人求见。
楚渊隐隐头疼,别说又是为段白月。
“微臣参见皇上。”温柳年行礼。
叶瑾坐在他对面:“今日怎如此悠闲,听人说你没上早朝,还当是病。”
“朝中那些老臣可都等着呢。”楚渊睁开眼睛,“无非又是要奏段白月,听闹心,不如偷个懒。”
“这回可不怪那些老头。”叶瑾自己替自己倒杯茶,“也纳闷你,怎如此放心西南?”虽说已经问许多回,可每回都是被他糊弄几句遮过去,并无定心丸可吃。
“朕与段白月有盟约。”楚渊答。
“什盟约?”叶瑾又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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