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件东西。”段白月道,“再猜回?”
楚渊道:“楚项脑袋。”
“你想要他命,迟些再给你。”段白月展开手心,“过生辰,自然要图个吉利。”
“糖?”楚渊不解。
“是西南五福糖,幸好你生辰不在三伏天,否则路怕是早化。”段白月道,“在西南,满十六岁人人都要吃,吃才能长高。”
段白月道:“你若想要——”
“要你作甚。”楚渊撇嘴打断,“礼物呢?”
段白月打开随身带着包袱,里头赫然个人头骷髅。
楚渊:“……”
段白月道:“猜是谁。”
段白月道:“明日才是你生辰。”
楚渊指指天色:“已经过子时。”
段白月:“……”
楚渊问:“晚吗?”
段白月识趣:“晚。”
“这可就是老臣不是。”陶仁德道,“太子快些去用膳吧。”
“多谢太傅大人。”楚渊伸个懒腰,看着心情颇好。去吃几口粥饭小菜后,便回寝宫,将四喜也打发回去,自己早早上床看书。
到后半夜,窗户轻轻响声。
楚渊头也不抬,懒洋洋道:“抓刺客。”
段白月看着他笑。
衣少年正在策马前行,五官霸道邪气,肩头落满夕阳余晖。黑色骏马路绝尘,速度如同闪电奔雷。
十几里地外,西南府车队正在紧追慢赶,险些赶断气——按理来说这大楚太子生辰还有几日,退步说,就算晚个三五天也无妨,何必如此拼命。
“驾!”段白月甩马缰,眼底写满笑意。
马夫抱着树喘息,不追不追,世子疯,追不上。
日,两日,三日,四日后。
楚渊对此毫无兴趣。
“吃个。”段白月哄骗,“就个。”
“不吃。”楚渊道,“有毒。”
段白月自己吃个:“
楚渊道:“你若能留张皮,还能猜。”
“是高德。”段白月道。
楚渊皱眉:“楚项人?”
“他上回派人刺杀你,可直记在心里。”段白月道,“此番前来王城,恰好得知他被楚项暗中派往随州,那是你地方,要去做什不言自明,索性刀宰干净。”
楚渊道:“丢远些。”
“好,退下吧。”楚渊靠回床头,“本王要歇息。”
“不问为何会耽搁?”段白月鼓着腮帮子。
“与何干。”楚渊用书遮住脸,“四喜,四喜,四喜!”
“四喜去睡,特意看过。”段白月坐在床边,“别礼物能送给国库,有两件可不行,你得亲自收。”
“是什?”楚渊挑挑眉梢,“你啊?”
“三更半夜,来做什?”楚渊丢下书,抬手。
“给你庆贺生辰。”段白月蹲在床边,“外头可没多少人把守,知道会在今日来?”
楚渊道:“不知。”
段白月辩解:“在路上耽搁两天,来晚,可也不算迟,是不是?”
楚渊问:“不算迟?”
楚渊道:“太傅大人。”
“太子何事?”陶仁德放下手中书卷。
楚渊道:“饿。”
“饿啊。”陶仁德看眼外头,恍然拍脑门,“唉哟,这天都黑,怎也不见四喜来叫。”
“四喜来过。”楚渊道,“只是见太傅大人正在授课,便又悄悄退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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