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千帆又问:“那厉姑娘人呢?还
“皇上言重,只是在说些儿时事情。”沈千帆道,“还有,方才厉兄还在庆幸,没有将妹妹嫁给西南王。”
楚渊:“……?”
“皇上有所不知,那妹妹是个死心眼。”厉鹰道,“六七年前去西南时候,不知怎得就相中西南王,回来后非要让去提亲。”
“哦,还有这回事。”楚渊态度很是和善。
“当时家父尚且在世,无论如何也不同意,说西南王不像是能本分过日子人,狼子野心,嫁不得。”厉鹰继续道。
“皇上。”数日之后,沈千帆在前方调转马头,回来禀告,“前头有处江湖门派,名叫天鹰阁。掌门人是末将儿时好友,不如今晚就在此暂歇?”
楚渊点头:“好。”
“末将这就去安排。”沈千帆领命离去。天鹰阁阁主名叫厉鹰,幼时在日月山庄住过三四年,与沈家兄弟关系都不错。前十几天就听到消息说大军要路过,哪里还用得着吩咐,早就自发做好准备,把十里八乡猪头腊肉羊腿都收个干净,等着给楚军将士们做饭吃。
“赶这多天路,可算是有个像样宅子睡。”四喜公公腰酸背痛。
楚渊看得好笑:“早就说让你待在宫中,非要出来。”
信。只是楚家父子却也不想出兵迎战段白月。朝廷里那位自登基以来,摆明要将军权逐步收回,这当口最该做,便是要保存实力与之抗衡,而不是替他卖命冲锋——否则若当真与西南军正面杠上,斗个年半年,待到两方都精疲力竭之时,大楚军队也恰好赶到,坐享其成收个渔翁之利,那自己多年心血岂非毁于旦。
“父亲。”楚承道,“可要亲自去会会那位西南王?”
楚恒沉默不语。
“他想要白江以南,们想要白江以北,并不矛盾。”楚承道,“将这天下分庭而治,总好过被朝中那位点点削权。对自己亲生兄弟尚且心狠手辣,你父子二人顶多算个外戚,莫非还能指望他会手下留情?”
楚恒微微点点头。
楚渊点头:“令尊所言极是。”
“后头由父亲做主,将她嫁给渭河帮少帮主。”厉鹰叹气,“只是她也着实命苦,成亲没几年,丈夫便被人阉。”
楚渊:“……”
沈千帆吃惊:“先前怎没听厉兄说起过,是何人所为?”
厉鹰为难道:“这就不好说。”
四喜公公道:“那可不成,老奴要伺候皇上。”
“再不瘦些,就该朕找人伺候你。”楚渊拍拍他肚子,“好,歇着吧,朕去看看千帆。”
“是。”四喜公公心里琢磨,这回见着小王爷,不知道还能不能要些药草泡水喝,减肥。
前厅里,厉鹰正在与沈千帆闲谈,听到弟子说皇上来,赶忙出门迎接。
“阁主不必多礼。”楚渊道,“朕只是随意来看看,没打扰到二位吧?”
楚承会意:“孩儿明白。”
数百里外官道上,楚国大军正在急速前行,九龙旗帜遮天蔽日,眼望不到头。
楚渊身穿明黄软甲,仗剑行于千军万马之前,年少桀骜,意气风发。
“到底为什要御驾亲征啊!”大鲲城里头,叶瑾还在恨铁不成钢,用手捶墙,派个人来不行吗,姓段有什好。
沈盟主头很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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