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夜房中灯光昏暗,她又直就未抬头,诚惶诚恐。”沈千帆道,“或许压根就没看清楚皇上长相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段白月将画卷放在桌上,“所以说楚项这般大费周章,最终目就是为从厉鹊手中拿走玲珑盏,用来复活某个人?”
“这世间除南摩邪前辈,他人死而复生,当真没几分可信度。”沈千帆摇头,“但不管作何用途,楚项想要玲珑盏是真。
“是。”沈千帆点头,“厉鹊事情已经问明大半,去回禀皇上声。”
“皇上身边现在都是大人,院中还守着三个,怕是要到下午才会空闲。”段白月道,“将军问出什,可否先告知本王?”
沈千帆点头:“自然。”
见他如此爽快,段白月倒是有些意外。
沈千帆道:“皇上先前便吩咐过,对王爷想知道任何事情,都不得有半分隐瞒。”
“谁说西南军要去。”段白月替他穿衣服,“楚军要出海,这大鲲城又战乱初歇,难保没有余孽作乱。与其从别地调拨军队来此,不如将西南军留下维持秩序,待将来你大胜而归,再回去也不晚。”
楚渊道:“所以你想留在大鲲城?”
“是西南军留在大鲲城。”段白月将下巴架在他肩膀上,“随你道出海,因为要侍寝。”
楚渊反手拍巴掌。
“那就这定。”段白月蹭蹭他,又提醒,“若是叶谷主知道后漫天撒药,你得替出头。”
客栈里头很安静,外面海浪声与风雨声便发愈发明显起来。偶尔有丝风从窗户里钻进来,吹得烛火与床帐道微微摇曳。段白月侧身,将被子又替他拉高些,盖住裸露在外肩膀。
楚渊睁开眼睛。
“吵醒你?”段白月手掌轻轻抚过他发丝,“离天亮还有阵子呢,继续睡。”
楚渊侧身,把脸埋进他怀中,继续方才未曾做完梦。
段白月却是夜都未眠,不想睡,也不舍得睡。直到夜色点点散去,细碎金色光线照进窗棂,方才将怀中人唤醒。
如此啊……西南王摸摸下巴,笑意渐深。
沈千帆咳嗽两声,与他道回小院,将厉鹊所言大致说遍。
“楚项?”段白月皱眉。
“这是画师昨夜所绘。”沈千帆从怀中取出卷纸,“虽说不是十成十相似,但也差不太多。”
“若当真是楚项,那厉鹊先前在面圣时,未表现出异样?”段白月不解。
楚渊踩着鞋下床,干脆利落道:“不管。”
段白月盘腿坐在床上,叹气。
不管怎成,小舅子忒吓人。
这家客栈虽说看着斑驳,饭菜却当真做得不错。楚渊吃大碗面,又叫点心拎着,方与段白月道回王府。因为时间早,所以大半人都没醒,倒也清静。段白月路牵着他手,将人送到书房后,才转身回自己小院,却恰好在途中遇到沈千帆。
“将军。”段白月道,“可是要去书房?”
楚渊不想睁眼,问:“天亮?”
段白月道:“昨夜你说,要早些回去。”
“嗯。”楚渊坐起来,“传些地方*员,大军过几日便要出海,这大鲲城里事情还有不少要交代。”
段白月从身后抱住他:“随你道去攻打白雾岛。”
“西南军不谙水性,不准。”楚渊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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