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之后，沈千帆派亲信将厉鹊送回天鹰阁，此事就算暂时告
段落。在马车出府之时，刚好楚渊进门，负责护送
侍卫要行礼，却被他抬手制止。四喜随着楚渊道走小路回住处，厉鹊正好掀起车窗帘，往外扫
眼。
那晚没敢抬头，这回却恰巧见到天子真颜。身明黄龙袍，黑发被玉冠束着，眼尾微微上挑，看着无端便有些熟悉。
厉鹊愣下，再想探出身子仔细看，马车却已经出府。
十日之后，楚国大军正式出战白雾岛，清晨号角响彻天海之间，渔家百姓纷纷挤在岸边，祈福妈祖娘娘保佑，让大军得胜归来。
叶瑾坐在围栏上，啃水梨，顺便监视西南王，没事不要随随便便到处跑！
“好。”段白月拍拍他背，“厉鹊事，当
没说，你想怎
做就怎做。待打完东海，再陪你道出战南洋，如何？”
楚渊点头：“好。”
段白月笑笑，低头吻吻他发丝。
四喜公公端着托盘站在外头，心里感慨，又着急。
粥要凉，王爷怎得还不松手。
不高兴就不做，不许气。”
“楚项怎想，朕管不着，这账以后再算。”楚渊道，“只是从此之后，西南府都只能是大楚盟友，也不必再演什戏。”
“为何？”段白月问。
“你是什样子，在天下人眼中就该是什样子。”楚渊看着他，“这江山安稳，不该建立在你背负骂名上。”
段白月摇头，曲起手指刮刮他鼻梁：“又在胡思乱想些什，这多年都过来——”
沈千枫哭笑不得。
楚渊倒是心情不错——海上日子总归无聊，他还挺喜欢看两人闹。
虽说大楚海军装备精良，但青虬毕竟是当年大明王云断魂部下，在东海盘踞已久，对这带熟悉无比，白雾岛又云雾茫茫，谁也说不清里头究竟有什，因此没人敢掉以轻心。
时间晃便是月余，主战船上人已经习惯九殿下追着西南王到
皇上该饿晕。
“还有件事。”片刻后，段白月道，“若骗厉鹊人真是楚项，那他可就见过紫龙玦，会不会猜到你关系？”
楚渊摇头：“不会。西南府向来以紫为尊，这石料虽说不常见，却也没罕见到全天下就块，你能有不稀奇。况且当年听到消息，便去向父皇讨来，楚项连见都没见过，估摸着早已忘这回事。”
段白月点头：“那就好。”
四喜公公瞅着空子，赶紧将粥饭送进来——情要谈，饭也要吃不是。
“这多年都如此，是因为无能，要你保护，替杀人，替讨好父皇，替扫清外敌。”楚渊打断他，“可现在已经坐稳皇位，也想保护你。”大鲲城之战后，好不容易才让西南府名声好些，无论如何也不想再抹黑次。
段白月看着他眼睛，心底有太多话想说，却又有些语塞。
“就算保护不，也不想再利用。”楚渊挣开他手，声音很低。
“知道打小喜欢你，就骗让替你争天下，这才叫利用。”段白月叹气，将他紧紧拥入怀中，在耳边低声道，“可若当真喜欢，就不叫利用，叫两情相悦，心甘情愿。以后不准再乱说，嗯？”
楚渊闭着眼睛，将脸埋在他颈侧，许久之后才道：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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