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白月拍拍他,随手拆开封今日刚送来书信——依旧是自家师父狂放不羁草书,段瑶也凑过来费力辨认半天,才失望道:“师父又不回来啊?”
“挺好。”段白月淡定折起信纸,“清净。”
海中孤山上,南摩邪全身湿漉漉,脑袋还滴水,正在围着火堆撕扯鸡腿喝烧酒,突然就觉得鼻子痒痒,猝不及防狠狠打串喷嚏,将自己震得老眼昏花鼻子通红,于是不满吹吹胡子。
逆徒!
王城里头,楚渊这日在处理完政务后,难得有空余时间,于是带着四喜前往御花园散心。不知不觉便走到处大院,门开着,院中老人们正在自己准备午饭,有说有笑,乐呵呵,看着挺好。
朝中老臣都在说,皇上对这位温大人可当真是宠得没边,如此有求必应,估摸着寻遍全天下也无第二人。只有四喜公公边听,边揣着手呵呵笑,皇上对温大人自然是宠,可若说起宠得没边,那还得是西南王。
段瑶围着满满十车奇珍异宝转圈看,喜极而泣,擦口水。
嫂子是皇上,原来是这种感觉。
有钱!且有钱!
段白月道:“丢人现眼。”
“白象国主凶狠残,bao?”楚渊问,“前辈是从何处得知此事,莫非亲眼见过?”
木痴老人道:“倒是未曾得见,可派来那些人却个个都如同吃炸药,言不合便要骂要杀,亏是跑得快,又有茶山主人出手相救,否则怕是早就被绑去。”
楚渊又道:“可否再请问句,对方想要与前辈谈什生意?”
“当时没细说,后头见硬要问,便推说是些寻常木柜与椅子。”木痴老人道,“可谁都不是傻子,若只想要桌椅板凳,大雁城中人人都会做,甚至有些手艺还要强过,放着价格低廉熟手不要,却硬要拉下南洋,谁能信?”
楚渊点头,道:“正好过段日子,白象国国主要前来与朕议事,还要多谢前辈此番提醒。”
“都是些老宫人。”四喜小声解释,“在此颐养天年。”
楚渊微微点头:“莫要打扰到他们。”
四喜称是,心里却有些不解,这院中有何景致可看,皇上怎得还不挪步。
名老人将米淘干净,而后便倒进锅里,加水添柴盖锅盖,最后拿着把小蒲扇,坐在板凳上慢慢扇。
楚渊
段瑶问:“这算聘礼吗?”
段白月纠正:“嫁妆。”
“管是什。”段瑶往小布兜里塞把金子,“要回礼吗?”
自然要回。段白月亲自前往酒窖,挑十坛最好绯霞,快马加鞭送往王城。
段瑶瘪嘴:“回回都送这个?”点都不阔气。
“还要亲自来?”木痴老人吓跳,连连摆手,“可千万莫要被他知道在宫里。”
“前辈多虑,就算知道又如何?”楚渊笑笑,“区区个南洋岛国,还敢在朕手里抢人不成?”
“是是是,皇上所言极是。”木痴老人拍拍脑袋,“也是这脑子,先前在江湖中东躲西藏惯,迟迟打不过弯。”
“既然来,便坐下道饮杯茶吧。”楚渊道,“至于这茶山主人,最近不在宫中,朕过段日子再替前辈打探。”
东海之战结束后,温柳年告假半年,与赵越携手道去游山玩水,天南海北蜀中江南,估摸要半年才会回王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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