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白月冷笑:“原来二掌柜是将当成自己人。”
“先前便说过,阁下是走是留,不是由做主。”风雷坐在他对面,“阁主说什,便做什,仅此而已罢。”
“那这回二掌
“王爷确定对方会帮们?”段念盘腿坐在地上,“不知根不知底,属下总觉得心里没数。”
“若追影宫人所言非虚,那风雷三更半夜都在屋内怒骂潇潇儿,更养小鬼贴上生辰八字诅咒,该是结怨颇深才是。”段白月道。
“结怨颇深又如何?”段念继续问。
“看架势,他是心想置潇潇儿于死地。”段白月道,“而们若供出布料织造之法,那潇潇儿与流觞剑阁在武林中权势可就不比今日,他又岂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。”
“所以王爷便赌风雷会来找们?”段念道。
亲眼目睹他惨状,段白月身体摇摇欲坠,脸色惨白几欲昏厥。
“怎,还不肯说?”毒五冷笑。
段白月胸口剧烈起伏,弯腰想要将段念拉起来,却在看到那满身毒虫时,又将手收回来。
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若是识趣,阁下便可不受这噬心之苦,也能早些交差。”毒五问,“如何?”
“……想下。”段白月终于退让步。
“怎样,有没有想清楚?”毒五骤然甩开蛇鞭,在地上炸开道尘土。
段念打个哆嗦。
“织造之法是族人千百年来传下秘密,就算你杀,也不可说。”段白月语速缓慢,却没有半分商量余地。
毒物冷笑声,又把目光投向段念:“你呢?也不肯说?”
“不是不肯说。”段念先是看眼段白月,见他似乎没什反应,方才小心翼翼道,“而是确什都不知道。”很是无辜。
“倘使你方才毙命百虫池,对他而言,这件事便到此为止。”段白月道,“但偏偏事情不如他所愿,所以打赌他必然会有下步举动。”
外头传来脚步声,段念迅速躺回地上,副半死不活面相。
风雷推门进来。
段白月并未看他,只是道:“还没想好。”
“这里并无外人。”风雷反手关上屋门。
毒物爽快点头,吩咐手下将二人带回住处。
屋门关上后,段念在兜里摸半天,先是摸出来枚药丸服下,后头又摸出来只红翅鞘,装进个白瓷瓶中,打算回去送给小王爷。
段白月失笑:“那池死鱼烂虾中,你居然还能找到这等值钱货,委实不容易。”
“下步要如何?”段念问。
段白月道:“想办法与风雷单独见面。”
“不知道?”毒五又问次。
段念点头:“确不……”句话还没说完,便被蛇鞭缠住腰,倒刺如同利齿般勾住皮肉,凌空狠狠甩向爬满各种毒物百虫池中。
“你!”段白月骇然,冲上前看似想要与毒五理论,却被人用刀架住脖子。
惨叫声不绝于耳,西南府影卫远远看着,颇为不以为意,倒是江湖吉祥物神情严肃,双眼充满同情,十分感同身受——这位兄台未免也太倒霉些,将来若是来蜀中,定然要招待他顿火锅,牛肉与腰片敞开吃那种。
待到段念拼尽全力,从毒虫池中爬出来时,整个人已是奄奄息,满身是血,连嘴唇都开始发紫,看着命不久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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