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是皇上贴身衣物,看大小该是八九岁时候。”四喜答,楚渊从五岁开始就由他伺候,穿过什衣裳戴过什帽
楚渊皱眉嫌恶。
“没查封?”段白月问。
“抄家之后,自然是要查封。”楚渊道,“只是时间久,这宫里人又多,难免有人想要偷鸡摸狗,张封条条铁链而已,拆也就拆。”即便是值钱之物都已经收归国库,但瘦死骆驼比马大,楚项又是出名奢侈成性,哪怕官兵只是遗漏个玉佩斛珍珠,也够普通百姓过好几年日子。
“明日再找人来封次吧。”楚渊道。
“是。”四喜道,“老奴明日就通知王统领。”
路过藏书塔,却见院中还亮着灯。四喜在旁解释:“回皇上,是温大人。”
“温爱卿啊。”经他提醒,楚渊才想起来,“还没回去呢?”
“没回,赵大当家也来,陪着温大人道看书。”四喜道,“这藏书塔可足足有七层,就算温大人看书能目十行,爬也要花上月余才能整理完。”
“让御膳房准备些宵夜送过去吧。”楚渊道,“再告诉温爱卿,早些回去歇着,不必太累。”
“是。”四喜招手叫来内侍,低声吩咐下去。楚渊又问段白月:“你呢?要不要吃宵夜?”
哨和木喜鹊。”段瑶道,“那里还有许多边角余料,前辈让明早卯时再过去,说要教做手艺。”
“卯时?那可该早些睡。”楚渊道,“否则明天该起不来床。”
“那回去。”段瑶将怀中不断往下掉小东西归拢下,“皇上也早些歇着。”说完又补充,“还有哥哥。”虽然并不是很重要,但还是要适当提下,免得被打。
“去吧。”楚渊替他整整头发,笑着目送他离开。
“干嘛对这小鬼这好?”段白月酸溜溜地问。
“走吧。”夜色寒凉,这里又阴气沉沉,段白月片刻也不愿他多待。
楚渊点点头,转身刚想离开,却又有只大老鼠钻出来,嘴里叼着块明黄色碎布,虽是又脏又破旧,却依旧能看出上头祥云环日底纹。
“这……”四喜有些愣住。虽说明黄色料子皇子都能用,可这祥云纹路却只有太子才能穿,如何会出现在别处。
“你衣裳?”段白月将老鼠赶走,蹲下看看那块布——是贴身穿里裤。他打小就闯惯太子寝宫,自然能认出来。
楚渊看眼四喜。
“你饿?”段白月道,“陪你吃。”
“不饿,没胃口。”楚渊指指旁边,“你儿时也经常来宫里头,还记不记得这里?”
“楚项景璠殿,自然记得。”段白月道,“如今有人住吗?”
楚渊摇头:“楚项被流放后,这里也就空下来。”
只老鼠吱吱叫着,从门里跑出来,熟门熟路跳进花丛中。
“对瑶儿好可不单单是个。”楚渊道,“玄天前辈愿意教他解焚星,木痴老人愿意教他做手艺,你可知这是中原江湖中多少人都想要机会?”
“瑶儿打小就命好。”段白月道。
楚渊问:“你呢?”
“也命好。”段白月单手环住他腰,“有你在,命最好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楚渊手背拍拍他胸膛,“皇后娘娘,谁命能好过你。”若是传出去,全天下女子都要揪手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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