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劳公公。”段白月道。
“西南王言重,这是老奴分内差事。”四喜道,“那刘锦德原是刘府中最受宠少爷,自幼生得高大魁梧,八岁便能打遍府中武师,十八岁时入宫,直陪在当时高王楚项身边充作贴身护卫与玩伴,年中有大半时间都留宿在景璠宫。”
“入宫之后,他可曾经常来找皇上?”段白月问。
“先前没在意,可现在想想,他确会找各种借口,想来太子宫。”四喜道,“只是皇上打小脾气就倔,又不喜欢刘家人,因此常常见他就走。先皇因此还训皇上几回,可也没见有什用。”
至于刘锦德为何会被调往辽州,也是因为楚渊在先帝面前坚持——楚项虽想让人留在宫中,甚至长跪景泰殿前不起,却最终也没能被召见,刘锦德依旧在三天后便离开王城。
“自然是错。”段白月很上道。
楚渊道:“喝酒吗?”
“只杯。”段白月取过酒壶,“这壶酒太烈,喝多会醉。”
楚渊就着他手饮而尽:“这次酒叫什名字?”
“霁染。”段白月道,“酿云光时候,顺手多封几坛,原本不想带给你,不过尝尝也无妨。”
温泉殿刚刚翻新过回,比先前精巧许多。内侍早已退下,段白月将他抱在怀中:“这里改建过?”
“嗯,是木痴前辈。”楚渊抬头看着上方,“他亲自改这温泉殿屋顶,是为散水汽,二是为能让星光透进来。”
“镂空是好看,若漏雨要怎办?”段白月问。
“所以说你这人毫无情趣。”楚渊靠在他胸前,伸手扯住缕头发道,“若换成旁人,能在这温泉中独听夜风潇,看雨落涟漪,是要配诗与酒,求之不得意境与心境,你却在想漏水要怎办。”
段白月:“……”
在那之后,楚项在看向楚渊眼神里,便更多几分恨意,四喜偶尔扫到,也是胆战心惊。
“仅仅这些?”段白月道,“在刘锦德被调任辽州后,楚项若心怀恨意,按照他性子,十有八九会暗中报复。”
“倒是没有。”四喜道,“直就风平浪静。”
“如此啊。“段白月点头,“多谢公公。”
“皇上可不是
烈酒入喉,不多时人便懒起来。楚渊闭着眼睛,下下听他心跳声,不多时便睡过去。段白月抽过边毯子裹住他,将人小心翼翼抱回寝宫。
“接着睡。”段白月替他盖好被子,四喜也进来,将灯火灭大半,只剩下盏琉璃小灯。
有他在身边,楚渊整个人都是放松而又毫无防备,很快便在柔软被褥和熏香中沉沉入梦,这次睡得很熟。
段白月翻身下床。
“西南王。”四喜正在院中候着,自打从景璠宫中出来,他就知道王爷定然会找自己问些当年事情,因此并未回去歇着。
那还有刺客呢。
楚渊双手环住他脖颈,安慰:“不过也无妨,朕不嫌你。”粗鄙就粗鄙,人就这个,也没得挑,只有认。
段白月在他唇上惩罚性地咬口。
楚渊笑着想躲开,却被反手拉进怀里,两人追追打打闹好阵子,方才消停下来。段白月哭笑不得帮他按揉额头:“那边是柱子,怎也不看着些,撞傻怎办。”
楚渊道:“是你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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