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个月,楚渊御驾亲征,出兵直指南洋。
大军统帅名叫薛怀岳,是与沈千帆齐名大楚虎将,二十出头便已战功赫赫,尤擅水面作战,年前刚被楚渊下旨从北海召回王城。
“这回还真不是沈将军啊。”朝中有人犯嘀咕。
“咱大楚就个沈将军,打西北东北东海都是他,还不能歇回。”旁边人道,“薛将军虽说出身不算好,可行军打仗谁比这些,他可是和沈将军样,从没败过。”
陶仁德与刘大炯照旧去吃火烧,正阳街上送别大军百姓刚刚散去,路面还有些狼藉。
段瑶抱着板凳往回走,心说明日再做个,刷上红漆,给哥哥和嫂子大婚用。
“学整整天?”段白月在听说此事后,笑道,“平时看瑶儿毛毛躁躁,还当坐不住,却没想到既能下棋也能做手工匠人。”
“或者瑶儿会因此再多个师父,也说不定。”楚渊道,“木痴前辈先前直在说,收徒这种事要看缘分,强求不得。瑶儿脑子机灵又嘴甜,理应很讨长辈喜欢。”
“都说,这小鬼命好。”段白月道,“只是木痴前辈年事已高,此番当真要随军道出海?”
“也说不用,前辈却执意要跟。”楚渊道,“说鬼木匣图纸是当初他亲手所制,若不亲手毁,将来就算进棺材也良心难安。”
湖时候,也曾为查案子去过琴馆,见过不少名琴。”
“你去那家琴馆,叫飞柳亭吧?”木痴老人道,“如今这天下能见到风芜,可就只剩那处地方。”
“嗯。”段瑶点头,“也是前辈制吗?”
“不是,那里琴,都是古琴。”木痴老人将风芜放在旁,“今日不教你做琴,教你做别。”
“机关?”段瑶问。
“吃顿好?”刘大炯问。
“皇上才刚走,你这就光惦记着吃好?”陶仁德道。
“此战大楚必胜,就当是提前庆贺。”刘大炯数数铜板,递给火烧摊子老板,叮嘱要加三倍肉,方才坐在板凳上道,“皇上御驾亲征,薛将军战无不胜,西南王与赵大当家功夫都是出神入化,沈盟主更是天下第——”
陶仁德纠正:“现如今天下第是追影宫主。”这就是看过小话本好处。
“你说谁就谁吧,再加上九殿下,还有西南府小王爷,这仗能输
“不然让瑶儿再劝劝?”段白月问。
“劝倒是能直劝,只怕前辈怕是未必肯听。”楚渊道,“不过有小瑾在,小病小灾应当不用担心。”过阵子,又拍拍他,“反而是你,要多小心,听到没?”毕竟是贤良淑德“这位神医”,漫天撒药时候根本就不吓人。
西南王揉揉太阳穴,考虑要用什来收买沈盟主。
两日之后,段白月率部离开王城,路快马加鞭赶回西南。
段瑶则是留在宫中,跟着木痴老人做桌椅板凳,顺便等着同嫂子起南下。
木痴老人道:“你想学机关?”
“随口说说而已,什都能学。”段瑶道,“在这宫里横竖无事可做,桌椅板凳都成。”
木痴老人笑道:“那今日就做个板凳吧,步步慢慢来。”
段瑶很爽快地答应,挽起袖子去隔壁抱木材过来。
木痴老人教他如何分辨木料,不知不觉,晃便过去整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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