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渊道:“记得多少,就使出来多少。”
吴三磊扎好马步,左右看看,面色为难,已经过去十年,是当真忘大半。
周围圈人却都只顾着看,并无人替他解围。
吴三磊咬牙,怒吼着胡乱打出拳。幸好这回赵越手快,替温柳年捂住耳朵。
“菩提望月!”吴三磊单脚独立,右手直指苍穹。
“不敢?”楚渊微微挑眉。
“杀他,那便要偿命,就算不偿命,将来日子也是东躲西藏。”吴三磊道,“划不来。”
楚渊大笑:“那又为何要参军?”
“参军就能立功,立功就能当将军。”吴三磊道,“当将军,就风光回乡,吓死那狗官。”
“除力气大,会拳脚功夫吗?”楚渊又问。
山石被生生从岩壁上抠下来,吴三磊双手高举,扬臂将那数千钧巨石抛向对面山壁,两两相撞间,黑色岩石四分五裂飞溅四方,声响堪比炸药。
“你跟来。”温柳年如获至宝,领着他路穿过先锋队,带到楚渊面前。
见着穿龙袍人,吴三磊跪地道:“草民参见皇上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楚渊笑着打量他,“阁下是天生神力?”
“正是。”吴三磊点头。
:“胡言乱语!无凭无据,岂容你张口就污蔑于大人。”
“你是大官,不信尽管去查。”吴三磊道,“要不回祖产,就不要。这回挡路可不是为告状,是为糊口活命。”
温柳年想片刻,又问:“那阁下可有过人之处?”
吴三磊四下看看,随手抱起路边块凸出山石,对先锋官道:“你抱着这位大人。”
先锋官:“……”
此等画面,温柳年觉得自己有些不忍直视。
楚渊皱眉沉思,这几招固然是对方在胡乱回忆,毫无章法可言,但不知为何,有些招式竟莫名有些熟悉。旁薛怀岳也看出门道,于是从地上捡起块碎石子,屈指弹出去。
吴三磊毫无防备被击中膝盖,跌跌撞撞往前冲几步,回头想找出谁是罪魁祸首,却又有三枚飞镖迎面飞来——是当真闪着寒光武器。
吴三磊脑子懵,本能地弯腰向后躺去,水桶般粗壮腰
吴三磊道:“不会,只会种地。”
温柳年摇头:“这可不成,顶多当挑夫。”
吴三磊闻言着急,又改口:“会两招。”
“给朕看看。”楚渊示意周围人退下,给他腾出地方。
吴三磊道:“大概是十年前学。”
温柳年压低声音,将方才他所言事向楚渊报遍。
“于方亭占你祖产?”楚渊问。
吴三磊活三十年,还是头回见到敢直呼济南知府名字人,时有些感慨。
“既有如此身手,区区个济南府,又如何能困得住你。”楚渊继续道,“祖产被抢,为何不干脆杀仇人?”
吴三磊楞下,心说这什皇上啊,上来就教自己杀人。
赵越大步上前,将温柳年护入怀中。
吴三磊微微下蹲,而后便深吸口气,仰天怒吼声。
如同九天玄雷在脑顶炸开,温柳年眼前发黑,膝盖发软,若非有赵越在身边,险些滚下山。
大军最后章明睿被吓跳,踮着脚拼命往前看,却什都看不到——这是什声音。
楚渊却是嘴角扬,与身边薛怀岳对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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