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府做什
？”段白月不满，“刚回家就往街上跑。”
“
可不是去玩
。”段瑶辩解，“去找王铁匠。”
王铁匠是大理城最好铁匠，王城来见过大世面，用料实在手艺好，价格还低，想买铁锅都得提前三个月订，锅底还会刻上
首诗，看上去很有文化，颇受大家伙欢迎。
“打马蹄铁？”段白月问。
“不是。”段瑶摆摆手，“去打个指间齿。”
“写对子？”楚渊皱眉。
“明里些对子，暗中可就不知道他在做什
。”段白月道，“只能肯定点，此人目前已经被楚项收买，知道假纳瓦事情。他平日里在朝中威信极高，做事又滴水不漏狠毒至极，在他授意下，白象国有骨气老臣已经被下狱流放赐死大半。朝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，怕是用不多久，便会与楚项正式结盟。”
楚渊道：“那先前计划便要改改，先不打翡缅国，从白象国入手。”
“也不算坏事。”段白月道，“翡缅国白雾茫茫，贸然闯入会有危险。先拿白象国练练手，让楚军熟悉海战也不错。”
“白象国，翡缅国，星洲，加上东海潮崖。”楚渊问，“三年能打完吗？”
反应都没有，也不该。”
“流言自然是有，不过却说什都有，所以大家也不会全然相信。”段白月道，“有人说被劫匪绑架，有人说被大楚皇上扣留，有人说去海外仙山寻宝，还有人说道回高丽国，五花八门多去，顶多听个热闹罢。”
“先前纳瓦就说过，吴登为人极为谨慎，又心向大楚。”楚渊道，“若他当真未被楚项拉拢，现在只是保持中立，那待们将坤达与金姝送回之后，应当还有机会能争取下暹远国。”
段白月点头：“西南府人直暗中盯着吴登，有消息便会送回。”
“那白象国呢？”楚渊又问。
“怎突然想起用这个。”段白月皱眉，“裂云刀不要？”
“当然要啊！”段瑶瞪大眼睛，“不是要用，是旁人要用，吴三磊。”
段白月：“……”
“当初打北边，可都没用过这长时间。”段白月伸手，让他靠在自己肩头，“三年，未免太给楚项面子。”
“嗯。”楚渊笑笑，“管他多久，什时候打赢，什时候再班师回朝。”
身后传来脚步声，而后又瞬间顿住，片刻之后，是极细碎窸窣声。
“出来。”段白月道。
段瑶停下正在后退脚步，小心翼翼从树林中钻出来，干笑道：“就想抄个近路出府。”并没想过要故意来打扰你们。
“白象国就复杂多。”段白月道，“你别说，那冒牌纳瓦还是有几分手段。”
“怎讲？”楚渊坐直身体。
“他已经把太后与妃嫔全部关进佛堂，打着诵经祈福之名。”段白月道，“如此来，最有可能发现他异常人已经全部被软禁，连带着宫女侍卫起大清洗，现如今宫里都是他人，或者干脆说是楚项人，被识破风险也就少半。”
“大臣和军队呢？”楚渊继续问。
“他拉拢白象国丞相，聂远山。”段白月道，“此人祖籍大楚，八岁时跟着父辈出海移居白象国，曾在山西住过三年，以给人写对子为生，不过后又回白象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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