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渊道:“这战船若是被你烧,下半辈子便别想出冷宫。”
段白月站起来:“你怎过来?”
“听说有人要亲自下厨。”楚渊撇嘴,“自然要来瞧稀罕。”
段白月道:“今日是你生辰。”
“所以你就要烧船?”楚渊问。
叶瑾:“……”
“多谢国主。”楚渊接过来,“那朕便不客气。”
纳瓦又道谢,方才转身离开。
叶瑾冷静伸手。
楚渊将盒子递过去,笑道:“就知道你想要。”
如此在街上闹整整半个时辰,将温柳年教都说完,纳西刺才不甘不愿,被楚军请回皇宫歇着。晚些时候,太后与众位妃子们也被放出来,召见些女眷议事,说是近些日子名为诵经,实为被软禁,提及惨祸,又是番唏嘘。
第二日清晨,薛怀岳回到战船,将城中事报给楚渊,又说百姓态度已经有所缓和,甚至还给楚军将士送饭菜,问纳瓦何时才能回去。
“多谢楚皇。”纳瓦躬身。
“不必客气。”楚渊道,“大军明日便会撤离海境线,前往翡缅国。朕会留下些人手帮你重建家园,往后这白象国是好是坏,就全看国主。”
“是。”纳瓦又道,“此番亏得有大楚相帮,有份薄礼,还请楚皇手下才是。”
鸦吧,吩咐船工加快速度,要在最短时间里赶回翡缅国。”
暮色已然沉沉,城里百姓都煮好饭菜,拎着食盒去善堂送给伤员,依旧低头不敢看大楚来人。饭吃还没几口,外头却突然传来阵嘈杂声,铁桶满街乱滚,纳西刺顶着张淤青脸,气势汹汹拿着把大刀,疯般连喊着要集结军队,去攻打翡缅国。
闻讯赶来朝臣与侍卫都吓得不轻,赶忙将人拉住——先前都当他被纳瓦禁足在思过,时间久也就忘,横竖也是个草包。在爆炸过后,大家忙着善后,就更没人记起他,没想到这阵竟自己跑出来。
“王爷。”个侍卫劝慰,“还请三思啊。”
“三什思,那楚项派人将关在房中,又想强迫签下榜文,让百姓全部前往海滩上等着,不肯,便被打成这样,还要忍?”纳西刺嗓门奇大无比,坦胸露乳罗刹般,周遭百姓只是听着,压根就不敢从门里进来。
“就不能说些吉利。”段白月哭笑不得,伸手捂住
叶瑾揣进袖子里,转身往门外溜达。
“今日不炖汤给朕?”楚渊叫住他。
“有个秃子在厨房。”叶瑾望天,“不举那个。”不是念经那个。
楚渊心里生疑,自己过去看究竟。
段白月蹲在炉灶前,正在研究把铲子。
“哦?”楚渊道,“是何物?”
纳瓦请薛怀岳派人,去皇宫中暗格内取来个匣子,打开后是朵干花。
“此物名换汨昙。”纳瓦道,“有起死回生之效。”
叶瑾:“……”
叶瑾:“……”
“皇兄也被他们下药,你们这些蠢材,居然就他娘没看出异常?”纳西刺又骂。
薛怀岳在暗处,发自肺腑小声问:“这句‘他娘’,也是温大人教吧?”
赵越:“……”
那些几个臣子都低着头,道:“当时以为国主是受伤失忆,连王爷自己也——”
“?怎?”纳西刺瞪大眼睛,惊得那人连连摆手,口中叠声认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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