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对。”段白月嘴角弯,“早些休息,明早再来找。”
“哦。”月萝答应声,转身跑回家。脚下如同踩着风,轻灵又飘忽。
卧虎藏龙啊。段白月笑笑,也转身瘸拐回卧房。他今日看得清楚,这天之涯上人不仅轻功超群,更是精通该如何利用潮汐布阵。既然老天安排自己来此处
“那你呢?你都会吗,你阿沉哥哥会吗?”段白月推开院门。
月萝点头:“嗯。”
“回去吧。”段白月道,“锁好门。”
“什锁好门?”月萝不解,“这寨子里有贼啊?”
“你信不信?”段白月笑,“你心上人,今夜定然会来找你。”
月萝:“……”
不高兴。
段白月却无暇再逗她,专心看着阿爷举动。日落月升,海滩上燃起篝火,婶子们寻来烤山猪肉与海鱼,给大家做宵夜,如此过足足两个时辰,直到深夜时分,众人才各自散去。
月萝坐在旁边,头埋在膝盖里早就已经睡着。被段白月叫醒后,打个呵欠,道:“完啊?”
“今日多谢。”段白月笑笑。
虽说段白月事先叮嘱过,可见到自己喜欢人,月萝还是时不时便要偷偷摸摸往过看眼,却没回能视线交汇,心里生气,搀着段白月手也就用力几分,几乎要将胳膊掐出青紫。
“喂。”段白月哭笑不得,低声道,“你若再这样,可就不帮。”
“他都不看。”月萝跺脚。
“现在不看不打紧。”段白月道,“将来成亲,天天只看你个。”
月萝:“……”
月萝立刻紧张地揪住衣袖:“真呀?”
“不过你最好别理他。”段白月道,“这叫欲擒故纵。”
月萝犹豫道:“可想理。”
段白月正色:“现在理他,你们八成会吵架,将来你就得眼睁睁看着他和别姑娘成亲,生孩子,生两个,生三个——”
“好好好,不理!”月萝捂住耳朵,险些急哭。
月萝站起来,又扶着他往回走:“你眼睛可真好看。”
段白月道:“媳妇眼睛才好看。”
“要是阿沉哥也像你就好。”月萝鼓着腮帮子道,“三句话里,有两句都是媳妇。”
“阿爷每天都会教小娃娃们布阵吗?”段白月问。
“也不是每天,每月大概两天吧,也要看潮汐涨落。”月萝道,“不过这两天也足够,阵法共就二三十个,有个三四年,笨些五六年,到十六七岁能值岗哨时候,总能都学会。”
看着她泛上桃花红脸蛋,段白月心里笑着摇摇头,又瞥眼那年轻后生。他在将船只挺稳后,就直坐在块大石头上,远远看着阿爷和孩子们练习阵法,是要比岛上其余男子都精干利落些。
漫天火烧云几乎要染红海面,阿爷在沙滩上用拐杖细细画着什,月萝扶着段白月,带他站到高处石头堆上,视线便开阔许多。或是两人动作有些大,那年轻后生终于抬头往过看眼,月萝紧张地动不敢动,段白月边专心看阿爷布阵,边叹气道:“方才说什,又忘。”
月萝身子僵僵,立刻做出往日里横冲直闯样子来,撇嘴故意不理心上人。
段白月笑笑:“干得好。”
阿沉跳下礁石,转身回村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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