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头红烛跳动,没几天便被风吹熄。段白月从身后抱住他,低头亲下,也沉沉睡去。梦里还在想西南府,若是红绸缎不够用,还要不要继续买。
第二天清晨,号角响彻天际。楚渊身穿明黄战袍,在高处看着下头万千士兵,挥手下令:“出战!”
将士们呼声震天,战船行进时打出白色巨浪,将海也劈成两半。
月萝看着高处楚渊与段白月,道:“皇上与王爷可真般配,这下信,他们往后真要成亲。”
阿沉笑笑,道:“先前还想要让寨子里姐姐嫁给皇上与王爷,这下死心?”
“怕什。”楚渊道,“过来,替你按按肩膀。”
段白月:“……”
“还能吃你不成。”楚渊将他拉倒在床上,自己跨坐上去。
段白月道:“收回方才那句话,还来得及吗?”
“不行。”楚渊道,“欺负就是你。”
“那打算坐夜啊?”段白月问,“军中事情都已经检查完,也没什可担心,怎还不肯睡。”
“谁说没什可担心,还有件事,心里可是直没底。”楚渊道,“当日那场离奇下毒雨,后头司空说是钱串子,可这久过去,却依旧没人想出办法,要怎才能将那群飞在高处虫子打下来。”
“木痴前辈已经做好批高台,找人试过,也能跳挺高。”段白月道,“虽说不大方便,可若当真又遇到那群离奇飞虫,便只有靠这个去搏,总不能因为怕虫子便不去打仗。”
“先前曾写封书信,让小瑾差人送去给鬼手前辈,看他能不能想出什办法。”楚渊叹气,“可也没收到回信。”
“世外高人,不管闲事也应当。”段白月将他抱进怀中,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有在,不用怕,嗯?”
下两天雨,初九初十天定然会放晴,慌什?”
楚渊道:“道理自然知道。”
“可就是心里没底?”段白月笑笑,拉着他坐在桌边,“魂不守舍,在面前倒也罢,可别给其余人看见。”
楚渊看着他,道:“说句吉祥话讨个彩头。”
段白月道:“恭喜发财。”
“皇上长得好看。”月萝道,“这船上
段白月仰天长叹。
楚渊虽说没替人按摩过,不过习武之人自然知道哪里才能松骨,按阵之后,段白月觉得还挺舒服,于是庆幸道:“还当你要捣乱。”
楚渊好笑,将手上药油擦干净:“逗你,看你这两天也累。明天还打仗呢,调戏你作甚。”
段白月翻身压住他:“亲个。”
楚渊用枕头将他拍开,转身,睡觉。
楚渊点头:“好。”
“那去歇着?”段白月举手,“今晚保证老老实实,根手指也不碰你。”
楚渊看他眼,挑眉:“好。”
四喜送来热水,两人洗漱之后,楚渊裹着里衣爬到床上,冲他勾勾手指。
段白月警觉道:“喂!”
楚渊:“噗。”
“学得像不像?西南府那只大八哥。”段白月笑道,“账房老王养,和他样是个财迷,别不会说,光会两句,句是恭喜发财,还有句是又来领月钱啊,语调还满不甘愿。”
楚渊趴在桌上,伸手拽拽他衣裳领子。
“带你去歇息?”段白月问。
楚渊道:“不想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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