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王爷。”陶仁德道,“那老朽就代犬子收下。”
周围百姓自然也注意到这桌,无人敢打扰,却也都不愿就此离去,纷纷压低声音边装模作样聊天,边偷眼打量。直到两人道离开,方才各自回家,打算向媳妇炫耀——毕竟不是谁都能看着王爷下饭,至少能吹三个月。
过几日,陶仁德果真便带着几个小孙子进宫,与楚渊道吃顿饭。席间小孩追打互相闹,楚渊全程和善微笑,待到人走后,方才头晕眼花头扎进段白月怀中嘟囔:“幸好你不能生。”比上朝还累。
段白月摸摸他肚子,严肃道:“嗯。”
送往各处请柬逐渐有回信,大楚天子要成婚,周围属国自然都要道声喜,有不能亲自上门,也差人昼夜不停送来贺礼。追影宫暗卫赶着马车喜气洋洋进城门,热情朝周围百姓猛烈挥手,宛若状元郎还乡。
“王爷找老朽有事?”陶仁德问。
“只是恰好路过罢,见太傅在这,想起皇上昨日还在念叨,便上来看看。”段白月道。
陶仁德沉默。
“即便不做官,他日若是有时间,还是进宫坐坐吧,哪怕只是陪皇上聊聊天。”段白月诚心道,“最近朝中各派因为淮南盐司争来吵去,闹得慌,皇上也在头疼。”
陶仁德摇头:“皇上知道该怎做,之所以拖着,无非是要等王喆方先妥协罢。”
家瞧病,这可是先前想都不敢想事情。
再过几天,十里八乡百姓听到消息,也纷纷抬着病人往王城赶。这日陶仁德坐在善堂对面酒楼里,点碗素面几道小菜慢慢吃,周围有不少人在聊天,内容无外乎是说九殿下医术高超又心善,那位年轻太医笑眯眯也挺好之类,后头便又说到皇上与王爷,据说近日宫里光红绸子就准备数百匹,玛瑙翡翠玉珊瑚,只怕用来铺路都嫌多。
百姓神情艳羡,也不知喜宴菜里会不会放珍珠与金箔,毕竟是皇上与王爷。
们都很想吃。
群后生眉飞色舞,正在讨论玄冥寒铁与菩提心经,虽然并不懂这究竟是个什玩意,但光是听名字就知道定然极厉害。小话本上也有说,在南洋之战时,王爷剑便冻住对方数百艘敌船,还将滔天巨浪变成,bao雪狂风,吓人得很。
追影宫富可敌国,送来贺礼必然不会寒酸,礼官盯着内侍箱箱卸货,忙整整三天才登记完,满当当金子堆满国库,还送
段白月失笑:“果真是太傅,在下佩服。”
段念从楼梯上来,手中拿着个小匣子,打开之后满是药香。
“听闻府上二公子年少时受过骨伤,落下病根。”段白月将药材推到陶仁德面前,“这是西南才有药材,用量用法都在纸上,按时吃便会痊愈。”
“这……”陶仁德犹豫。
“太傅就当成是皇上所赠吧。”段白月道,“并无任何事相求,也算不上贿赂,二公子身体要紧。”
陶仁德心里叹口气,放下筷子想离开,对面却坐个人。
……
“太傅大人。”段白月道,“这巧。”
“王爷。”陶仁德摆摆手,“老朽已经辞官,不再是什大人。”
“这酒楼最好吃是鱼头泡饼。”段白月笑笑,替他倒杯茶,“太傅却只点碗素面,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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