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你不会吹,也听不懂。”楚渊撇嘴,“可上回你说要找玉笛送人,恰好宫里有,要不要?”
段白月诚心实意道:“听还是会听。”又不聋。
“那要不要啊?”楚渊难得拉长语调,眼角上扬,笑眯眯。
段白月深吸口气,将玉笛攥进手里。
自然是要,而且要就是自己,谁还舍得送人。现在不会吹,学学,总是能学会。
“去哪?”楚渊问。
“洗把脸。”段白月拉开椅子坐下。
楚渊道:“把院子里人都支开,你却跑去外头洗脸?”
段白月道:“灰头土脸,你又要嫌弃。”
楚渊盯着他看会,点头:“没错。”就是嫌弃你。
楚渊靠在床头,懒洋洋道:“进来吧。”
“太子。”四喜进屋后往桌上扫眼,被空盘子震下,“这……”
楚渊淡淡道:“昨儿半夜饿醒。”
“是老奴失职。”四喜将他扶起来,“太子下回可莫要再吃这些东西,口两口尝个新鲜也就罢,这口气吃盘,今日还要比武,若是伤胃可怎得。”
楚渊让他伺候着洗漱完,道:“不去饭厅,将早膳传来卧房吧。”
个给你。”
楚渊背过双手,道:“虫。”
“不是虫,是药。”段白月拔开塞子,“这山上蚊虫多,随身带着,免得被叮咬。”
楚渊道:“多谢。”
“那你睡吧。”段白月道,“明早再偷偷溜进来。”
西南府世子对自己极有信心。
再难还能比打仗难。
顿早饭吃完,段白月道:“时间差不多,比武之时别怕,嗯?”
楚渊道:“比武而已,又不是打仗,有何好怕。”
“怕输啊,那多没面子。”段白月双手扶住他肩膀,“不过别怕,有在,你不会输。”
“输就输吧,最近动作有些大,早就有人看不顺眼,输场两场,也好让他们安心。”楚渊回到床边,从枕头下拿出那支玉笛,“这个送你。”
段白月道:“送?”
四喜应声,刚要出门,楚渊又道:“多送些。”
四喜面露难色,这大盘子米饼吃下去,还当早饭顶多再吃小碗银丝面配壶茶,怎还要多送些。
楚渊道:“饿着肚子,比武之时打不动。”
四喜只好依言照做,在心里自己寻安慰,或许是这山中凉爽宜人,所以太子胃口也比往常好许多。
早饭是山里特有野菜猪肉饼,楚渊撑着腮帮子坐半天,段白月才从窗外钻进来。
楚渊眼睁睁看着他出房间。
……
桌上还剩下块粗米饼,楚渊想想他方才狼吞虎咽,自己也犹豫着拿起块,咬口觉得似乎确不难吃,便就着冷茶慢慢吃完,方才洗漱歇息。
枕边草药瓶并不难闻,还有些幽香,楚渊将手伸到枕头下,握住那短短玉笛,也没再想第二天比武事情,很快便睡过去。段白月靠在外头树杈上,看着透过窗棂暖暖烛火,吹着小风,也觉得挺惬意,想七想八不舍得睡,只在天快亮时稍微眯片刻,谁知睁眼就看见门口已经站圈內侍,四喜公公正在门口低声道:“太子,该起来。”
段白月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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