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渊道:“师父说西南所有人都在盼着这天,年就回,有许多热闹看。”
“那是百虫会,不准去。”段白月放下筷子,“漫山遍野都是毒虫,你不会喜欢那种地方。”
楚渊:“……”
楚渊道:“以为至少有个笼子装着。”漫山遍野?
“值钱货自然有笼子,可也只有值钱货有笼子。”段白月道,“平日里这西南
“快吃吧。”金婶婶笑着将筷子递过来,“中午想到苍澜亭,那吃完饭后就得出发,这就去差人备轿。”
金婶婶走后没多久,段白月进到饭厅,识趣举起双手道:“阿青已经回到缸里。”并没有跟着道来。
楚渊冲他勾勾手指。
“下回会记得关好窗。”段白月坐在他身边,又随口问,“怎就你个人,婶婶他们呢?”
“都出去,准备轿子。”楚渊帮他剥卤蛋。
段白月脑仁子直疼,刚想抬手将它扫出去,楚渊却已经翻个身,懒洋洋看着房梁睁开眼睛。
阿青还是头回与他对视,极想亲近,全身抖便扑下来。凉榻上头没有顶,段白月出手再快也只来得及抱住它巨尾,另边大头则是“咚”声砸进枕被堆中。
“咳。”楚渊趴在床边咳嗽,险些出内伤。
阿青亲热卷着他肩膀,嘶嘶,绞紧。
楚渊挣扎不开,有气无力:“段白月!”
【番外-西南府日常】到底有没有洗米
西南府中,最不缺就是毒虫。
清晨日头还没出,金婶婶便拿着簸箕与笤帚,将满院子蛇蝎蜘蛛野蜈蚣都扫走,哗啦啦倒回五毒池,又检查遍没有遗漏,方才放心去饭厅看早饭准备好没——算着时间,王爷与皇上也该醒。
夏末秋初天气正好,不冷也不热,楚渊睡得很熟。段白月靠在边,抬手在他背上轻拍,顺便抬头与房梁上青色大蟒蛇对视——天往出跑八回,缸上压石头都拦不住。
阿青嘶嘶吐出信子,脑袋甩来甩去,十分不想再度被盘回缸里,两下僵持会儿,见段白月似乎没有要赶自己走意思,于是便小心翼翼圈圈解下尾巴,试图趴到被褥上。
“准备轿子做什,你要出门?”段白月有些意外。
“嗯。”楚渊答,“去苍澜亭。”
“去哪?”段白月手下顿。
楚渊道:“苍澜亭。”
“好端端,去那里做什?”段白月头疼,“又是师父跟你说吧?”
……
半柱香工夫后,金婶婶闻讯上门,埋怨半天后,拉着楚渊去吃早点。留段白月独自蹲在院中,与阿青大眼瞪小眼。
府中下人长吁短叹,造孽啊,估摸今早王爷又会没饭吃。
“阿青是王爷儿时从后山捡回来小蛇。”金婶婶边替盛粥,边道,“先前都以为是剧毒翠眼,稀罕货王爷不舍得给别人看,就直在床上养着。后来却长得收不住,转眼便是好几丈长,这才专门找个缸,不过性子温良,府里人都挺喜欢它。”
楚渊啃口包子,冷静道:“嗯。”
段白月抬手指着它,得寸进尺!
阿青:“……”
楚渊把脸埋在他胸前,哑着嗓子蹭蹭:“早。”
“早。”段白月在他后脖颈处按揉抚捏,又看眼房梁下已经垂下大半青蟒。
阿青又缓慢而又坚定地往下滑几寸,就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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