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卫低声道
“嗯。”花棠点头,与众人同去客房。
周虎依旧在昏睡,周婶也趴在边昏昏欲睡,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,睁眼就看到屋子人,慌得赶忙站起来。
“婶子。”花棠道,“还认得吗?”
“认得认得。”周婶连连点头,“上次阿虎进山砍柴之时遇见,bao雨,亏得姑娘将他送回来,还给们锭银子。”
“阿虎有没有醒转?”花棠坐在床边,伸手替他试脉。
“不困。”沈千凌道,“想留下帮忙。”
“也好。”秦少宇帮他拉紧披风,以免招风又着凉。
这场救援成效并不好,除先前周虎,其余无人生还。众人虽说早已洗过澡,却还是觉得身上满是油污和血腥气。
“宫主。”个红衣女子骑马而来,“属下来迟。”
“左护法。”众暗卫打招呼。
画舫主人名叫钱豹,是个彻头彻脑铁公鸡,虽说家财万贯,却还是满心只想着如何才能赚更多银子,恨不得将画舫所有空间都利用来安置客人,底舱除厨房与两个小仓库,便只剩下六间船夫睡房,除此再无其余空位。”
“六个船夫都是谁?”秦少宇问。
“当时有登记,要回府衙查过才知道。”温柳年道,“钱豹最近在别处商号,此番出事,他应该会很快赶回来。”
“大人。”衙役从水里拖上七八块奇形怪状铁皮,“们找到这个。”
三人走过去,温柳年道,“桶?”
“方才睁睁眼,还没说话就又昏过去。”周婶叹气,“早就说叫他别去那艘画舫,却倔脾气不肯听,那里头银子不干净,拿是要遭天谴。”
“不干净?”秦少宇问,“怎个不干净法?”
“先前听过传言,说那里头尽做逼迫好人家姑娘事。”周婶说着说着又掉泪,“虎子要赚钱给治病,说他只是烧火做饭,不干那些脏事情,但到底不是个正经地方。幸好这次捡回条命,不然可怎有脸去地下见他爹。”
花棠取银针慢慢帮周虎针灸。暗卫在门外道,“宫主,属下有事禀报。”
秦少宇带着沈千凌出门,随手带上院门。
“你不是来迟,是根本就不该来。”秦少宇无奈,“小宝在生病,你是他娘亲,怎还好到处乱跑。”
“已经吃完药睡着,小五在照顾,明早会在小宝醒之前回山。”花棠道,“周虎呢?”
“你认识他?”沈千凌有些意外。
“算不得认识,不过上次,bao雨之季在后山采雨露,他看到后还以为被困住,跌跌撞撞从半山滚下来救。”花棠道,“算是个老实人。”
“在西厢客房。”温柳年道,“带左护法过去。”
“应当是装火油所用,看上去个头不算小。”秦少宇粗略估算下,而后用树枝在地上画道线,“起码这高。”
“那应当不是放在船底仓库。”温柳年道,“火油不必硝黄,若是横着放,定然会流出来。”
“先回官府。”秦少宇道,“待周虎醒,应当能问出些东西。”
几拨暗卫与衙役轮着下水搜救,直到后半夜才湿漉漉回官府。温柳年派人在院内升起火堆,又买些牛肉与烈酒,好让众人暖和些。
“困不困?”秦少宇问沈千凌,“先送你去客房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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