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幸好接下来尚云泽并没有像说书先生嘴里那样,撕开衣衫狂吼乱跑,而是从怀中掏出瓶药膏,涂些在小冻疮上慢慢揉。
木青山松口气,还好没中邪。
“痒不痒?”尚云泽问。
“有点。”右手在药膏和按摩作用下逐渐变得很烫,冻疮附近也有些发痒。
“待会就好。”尚云泽道,“以后冬天别碰冰水,慢慢就会养回来。”
“回来!”尚云泽瞪眼。
木青山迟疑。
尚云泽索性站起来,大步上前将人拉回案几边,命令,“坐下!”
“堡主。”木青山后背发麻,赶紧提醒,“在下对江湖之事窍不通,只怕不能提出任何建议,留在这里也没什用。”所以赶紧放回厨房去啊……
尚云泽觉得自己迟早有天会被他气死。
尚云泽沉默坐在书房之中。
木青山帮他泡杯清火荷叶茶。
尚云泽看似心情极为不好。
木青山站在旁边欲言又止,半晌之后终于挪下,不过不是尚云泽先前所想,蹲在身边软语安慰自己,而是转身往外走,动作很是小心翼翼。
尚堡主胸闷,“你要去哪?!”
小弟子话刚说完,木青山就觉得,尚云泽周身瞬间便泛起股寒气,于是心中很是担忧,关切道,“事态很严重?那堡主还是早些回去吧。”
“哪两拨人?”尚云泽问。
“回堡主,是钱三爷与王堂主,据说是因为三爷在酒后说不该说话,激怒王堂主。”小弟子道,“虽说现在冲突已经平息下来,但双方依旧剑拔弩张,堡主还是回去趟好。”
“回去告诉他们,三天内滚来府衙见。”尚云泽冷冷道,“否则以后便不用待在断云山。”
“你真不回去?”木青山还在问,“听上去似乎有些严重。”
“嗯。”木青山道,“多谢堡主。”
“等会裁缝来之后,把你大哥
木青山使劲把自己手往回抽,甚至还很想叫衙役,他从未见过尚云泽这副样子,于是本能想起说书先生嘴里常出现四个字——走火入魔!于是内心更加惊慌,使劲盯着他眼睛看,想从中发现些蛛丝马迹。
尚云泽被他瞪得莫名其妙,“你中邪?”
你才中邪!木青山紧张问,“你还认得是谁吗?”
尚云泽:……
木青山看着他,随时准备喊“救命”!
“呃?”木青山回头,“去厨房看看。”
尚云泽脸色漆黑,这种时候为什要去厨房?
“见堡主像是在想事情。”木青山道,“也不便打扰。”还有半句话没说,况且见你副要着火样子,还是早些走好,留在这里也吓人。
尚云泽很想把案几给掀——就算只是普通友人,在方生气时候,另方难道不该留下来安慰几句?
“能走吗?”大概是觉得环境有些危险,木青山默默后退步。
“钱三喝酒误事不是头回,严重倒是不严重,丢人倒是真丢人。”尚云泽道,“王玉也是个性格,bao躁,两方打起来也不算稀奇,犯不着特意回去趟。”
“但是你又没事。”木青山道,“刚刚才说过,闲得发慌。”
尚云泽:……
这些话为何要记得如此清楚。
不过幸好小弟子很懂眼色,在自家堡主发飙之前,便赶忙自觉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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