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暖气息透过薄薄里衣,直传到骨子里,驱散那原本挥之不去寒气,变成片柔软棉絮。
很舒服也很暖和。
第二天清晨,温柳年还在沉睡,赵越帮他压好被角,又确定脉象已经比昨晚平稳之后,方才出门去找陆追,想看他昨夜有没有收获。
“大当家。”木青山路小跑冲进院子,“大人怎样?”
赵越试探道,“抱你睡?”
温柳年刻犹豫也无,甚至连眼睛也没睁,“好。”
府衙床不大,两个成年男子只能勉强挤在起,赵越小心避开他伤处,将人抱进怀里。
温柳年道,“暖和。”
赵越催动内力,将被窝弄得更暖。
“野傀。”赵越道。
温柳年皱眉,“野傀是什?”
“西南苗疆那些下三滥门派弄出来东西。”赵越大致给他解释遍,“方才陆追在院外,现在应该已经去山中查看。”
“关好城门,让城外百姓和士兵也小心。”温柳年咳嗽,“若是从山中跑出来,难免会伤及无辜。”
“小五与左护法会处理好。”赵越道,“别想这些,好好休息。”
卧房内,赵越将毛巾在热水中拧干,细细帮他擦干净身子,又换套里衣。
温柳年睫毛动动,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他。
“感觉怎样?”赵越问。
温柳年眉头微皱,觉得大脑有些混乱,过好阵子才逐渐明白过来,于是问,“你有没有受伤?”
赵越摇头,嗓子有些沙哑,“对不起。”
记得让他服药。”
赵越点头,将药瓶放在桌上。
花棠与赵五转身出卧房,刚好撞到陆追进来小院,见面便着急道,“刚刚听说大人在山中受伤?”
赵五点头,将野傀之事说遍,又道,“苍茫山中先前可曾有过此物?”
“闻所未闻。”陆追道,“进去看看大人。”
温柳年靠在他胸前,“此事过后,定会瘦大圈。”
“再吃回来便是。”赵越手在他背上轻拍,“苍茫城吃完,便带你换个地方继续吃,直到养回来为止。”
温柳年笑笑,“好。”
“睡吧。”赵越道,“好好休息。”
温柳年抓住他衣袖,很快便又睡过去。
温柳年靠在他胸前,往被子里缩缩。
“冷?”赵越握住他手,就觉得片冰凉。
“嗯。”温柳年闭着眼睛道,“脚也冷,有点晕。”
“流那多血,会冷也是理所应当。”赵越问,“要不要喝点红枣银耳汤?”
“不想吃。”温柳年道,“想睡觉。”
“伤得很严重吗?”温柳年又问。
“皮外伤,有些中毒。”赵越道,“不过有左护法在,五日之后便能配好解药,不用怕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温柳年撑着想坐起来。
赵越将人抱到怀中,喂他吃药。
“到底是什东西?”温柳年问。
“大人性命无虞,二当家不必担心。”花棠道,“大当家正在屋内守着。”
陆追停下脚步,识趣道,“现在方便进去吗?”
暗卫在屋顶齐刷刷摇头,要多不方便,便有多不方便。
“也罢。”陆追道,“那便到苍茫山中走遭,看看到底是什东西。”
赵五点头,叫两三个暗卫与他道前往,又派人去城外军营送信,让尚云泽与木青山多加小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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