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大早,温柳年就觉得脸颊有些痒痒,费许久力气睁开眼睛,扭头就见团红艳艳小东西。
红甲狼欢快竖起触须,醒呐!
“怎是你。”温柳年笑出声,手指蹭蹭那光亮背壳。
山洞里安安静静,身边也没有人,温柳年撑着身子想坐起来,却被阵酸痛又拉回去。
“怎?”
“别乱动。”赵越按住他。
温柳年耳朵愈发滚烫,索性便闭上眼睛,假装自己已经睡着。
片刻后,赵越掀开被子,也躺在他身边。
温柳年睫毛有些颤抖。
赵越将人抱到自己怀中,右手在腰肢轻按。
红甲狼趴在衣服上,抬头看着床上两个人,小触须蔫蔫耷拉下来。
都不过来玩,到底在干什呐……
火光在石洞上映出对纠缠身影,干柴不断炸裂发出细碎噼啵声响,间或间杂着低低呻吟,直到许久之后,才逐渐归于平静。
红甲狼闭着眼睛呼呼大睡。
赵越下床生堆新篝火,以免把人冻坏,又烧些热水,细细帮他把身子擦干净。
赵越将他抱在怀中,亲吻如同羽毛般轻柔。
红甲狼奋力往床上爬。
痛楚太过清晰,温柳年咬住枕头,手指不自觉便抓住身下床单。
于是好不容易才爬到半红甲狼,被他拽拉,就又咕噜噜滚下去。
更晕。
霁月刀柄上,挂着个黄玉雕小狐狸,赵越从刀穗上抽下条红绳,圈圈缠在他手腕。
温柳年与他十指相扣,掌心微微有些凉意。
“冷?”赵越问。
温柳年摇头,轻轻拉开他腰带,指尖颤抖抚上那结实胸膛。
红甲狼嗖嗖跑过来,原本想抗议下自己被摔晕这件事,结果还没等爬上床,就被件飞来外袍整个罩在下面,半天也找不到从哪里出去,只好茫然转圈圈。
温柳年又往小缩缩,却被他抱得更紧。
怀抱坚实又温暖,如同这世间最避风港湾。
洞外风雨潇潇,沙沙雨声传入耳中,却丝毫也不觉凉意。
唇上触感湿热,是最熟悉亲吻。温柳年在梦中扬扬嘴角,而后便睡得更加香甜。
手腕红绳相缠,解不掉也扔不开。
温柳年陷在厚厚被窝中,只露出张脸看他。
“还难不难受?”赵越问。
温柳年摇摇头。
“好好休息。”赵越低头,在他唇边温柔印下个亲吻。
温柳年往里挪挪,却不自觉就皱下眉。
赵越从身后将人整个拥入怀,耐心让他慢慢适应。
漫长而又缓慢煎熬后,温柳年终于低低“嗯”声,后背片绯红。
赵越只恨不得将他嵌入自己骨子中。
掠夺如同,bao雨疾风,温柳年无力趴在床被间,视线已经被水雾染到片模糊,却还是紧紧握着他撑在枕边右手。
眼就喜欢上人,这辈子下辈子,永远都不想放开。
虫生真是非常坎坷,且曲折,且灰暗。
“是什?”看他从衣服堆里摸出个小瓶子,温柳年问。
“青藤膏。”赵越在他耳边亲吻,“平时用来治伤。”现在自然是有……别作用。
火堆燃烧愈发热烈,几乎要将整个山洞都照亮。红甲狼在堆衣服中费劲爬半天,终于晕乎乎钻出来,半天也没回过神。
温柳年低哼声,眉头微微皱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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