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肯将孩子送过来,说明姑娘心里头还是相信。”温柳年道,“既然如此,为何不干脆将事情说清楚?若是确有隐情,姑娘又有难处,自然会收养这个小孩,让他衣食无忧长大。”
这个条件诱惑力不算小,看眼摇篮中熟睡小脸,再想想山中餐风宿露日子,女子最终还是开口:“这是儿子。”
“到底出什事?”温柳年声音很轻缓。
“本名兰雪,先前与姨母道,住在江南云花城。”女子道,“两年前家中突遭横祸,来伙恶徒,夜半不由分说进门就砍,姨母全家与丈夫全部惨死刀下,只有装死侥幸逃脱。”
又是桩灭门惨案,屋内片静默,温
女子也不知是哪里来力气,把推开暗卫便冲过去,将小婴儿抱到自己怀中,急急拉开被子。
“他没事。”温柳年道,“姑娘尽可放心。”
小婴儿双手捏在起,笑呵呵看着她,脸颊粉扑扑,哪里有半分生病样子。
女子眼泪夺眶而出,抱着小孩贴着脸,嘴唇微微哆嗦,半刻也不愿再放开。
“夜深露重,姑娘进屋坐吧。”温柳年微微侧身,替她让开条路。
虽说在替温柳年审完所谓“案子”后,施冯便被打发回县衙,不过却也直关注着这头动静,甚至还象征性派队衙役过来帮忙——毕竟个小镇子闹年多鬼,官府却迟迟不作为,自己至少也要担个失职之罪,还是要尽量博回些好感才是。
温柳年倒也来者不拒,当下便派衙役去镇里医馆,恭恭敬敬将里头白胡子老大夫请到客栈。
百姓听到消息后纷纷关切,问莫非是大人生病?
“不是大人,是个捡来小娃娃。”暗卫抱剑靠在客栈门口,让朝阳落满全身,神情冷酷,如既往十分英俊。
百姓只当是众人在路上捡弃婴,也不觉得有什奇怪,又问几句便各自散去。镇子很小,茶余饭后谈资也不多,这自然也能算上件,很快便传遍巷尾街头。
小婴儿懒洋洋打个呵欠,闭着眼睛打盹。
女子犹豫下,还是跟过去。
进屋之后,木青山接过娃娃,放到小摇篮中哄着睡。
“姑娘与这孩子是何关系?”温柳年倒杯热茶递过去。
女子咬着下唇,还是未说话。
老大夫在客栈待整整天夜,非但没治好小娃娃,反而似乎病情还更严重些,因为第二天时候,镇子里头其余两名大夫也被衙役请走,甚至连采草药小厮也道跟过去,都说娃娃像是染什重病,直在发烧,哭声跟奶猫似,约莫着快要熬不过去。
虽说只是个捡来弃婴,但大小也是条人命,百姓再提起时难免唏嘘,都在埋怨父母只管生不管养,若是没被遗弃,说不定也不会这早就夭折。
第三天时候,几个大夫都各自回医馆,有人问起时候,都说那娃娃怕是熬不过这两天,只盼着下辈子能投个好胎。
又过日,傍晚时分温柳年正在卧房看书,窗外却突然传来阵打斗声,个白影被暗卫联手逼至墙角,没几招就落下风,揭掉蒙面巾后,就见是个约莫二十来岁女子,五官挺周正。
“是你孩子吗?”温柳年怀里抱着小娃娃,从楼梯上走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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