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柳年扯扯赵越衣袖,让他将自己放下来:“张兄找有事?”
“没事,就是上来看看。”张蕴笑容很是憨厚。
温柳年:……
“家父从小就教导,要与温兄这般学识渊博人多加往来。”张蕴言辞间充满艳羡,“当年殿试时场景,到现在还能倒背如流。”
温柳年疑惑:“张兄当时也在?”
“不要。”温柳年罕见没兴致。
“不要?”赵越不解,“是不是胃不舒服?”平日里分明最爱吃,个接个都不带停嘴。
“先前皇上找进宫时候,叫御厨做许多。”温柳年苦脸:“吃撑。”
赵越顿时不满,平日里自己养得好好,怎进宫就吃伤胃。
“喝壶茶就好。”温柳年靠在他怀中,懒洋洋打呵欠。
能在朝中混得如鱼得水,没有哪位大人会不明事理。温柳年虽说已经离开王城六七年,又暂时还没有官职,但他此番是被御林军总统领向冽亲自接回王城,又来便与皇上在御书房不眠不休长谈三日,摆明是要被重用架势,所以这阵听他正在街上逛,不消片刻功夫,便已经有七八位大人“恰好路过”,有坐轿有骑马,有索性跑得气喘吁吁,都是笑容可掬无比热情,除盛赞温柳年博古通今才思敏捷之外,自然免不还要附带夸奖番赵大当家——虽说看着身材着实太高大些,腰里挂着刀还有些凶,但幸好在官场待久,睁眼说瞎话本事多少也练些,所以诸如“秀外慧中”“知书达理”之类词句,还是毫无压力便能说出来。
“当真是如花似玉啊。”年逾古稀刘大人恰好路过——他是当真恰好路过,轿夫又多嘴说句“温大人与温夫人似乎在前头逛”,于是便也下轿想打个招呼,说话时没怎细看,觉得既然是夫人,不管是美是丑,赞句如花似玉总不会出错,谁知说完抬眼就撞到张黑风煞气脸,于是当场便被惊得后退两步。
“刘大人。”温柳年表情无辜,“您小心着些。”
刘大人甚是茫然——自己到底是耳背还是眼花,这温夫人生得真是好生别致。
街是逛不下去,旁边就是座茶楼,温柳年拉着赵越手走进去,寻间雅间要壶茶,然后便坐在他身边,小心翼翼道:“没生气吧?”
“若是在便好。”张蕴老老实实道,“是从
赵越握住他手,凑在嘴边刚亲亲,外头便又传来声热情问候:“温兄啊!”
温柳年眼前发黑。
赵越将人拦腰抱起,刚打算从窗户跳出去,雅间门却已经被人推开,张蕴喜气洋洋道:“是啊!”
温柳年缩在赵越胸前:“哦。”知道是你。
“方才路过,就听小二说温兄与赵大当家在此喝茶。”张蕴很是热情,屁股坐在两人对面。
“怎会为这种事生气。”赵越将刀放在桌上,把人抱到自己腿上,“只是有些哭笑不得罢。”
“别管他们。”温柳年搂着他脖子,“歇阵子便回去吧。”
“不找宅子?”赵越捏捏他鼻头。
“要找,不过可以先问问尚堡主,然后们再去看。”温柳年道,“如此被他们接二连三打扰,也没心情去逛。”
赵越点点头,又问小二要两盘点心,是他最喜欢金丝饼与核桃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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