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柳年同向冽道谢,便快步走过去。
“急什,也不怕摔。”赵越撑着伞遮住他。
“下回别等。”温柳年摸摸他侧脸,“好好在家休息。”
“你没回来,如何能好好休息。”赵越替他系好披风,“有没有偷吃东西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温柳年摇头。
“还有件事。”走到御书房门口,刘阁老又停下脚步,颇为不忿道,“方才在走廊撞到温大人,他竟然学老臣走路。”
“噗。”楚渊难得笑出声。
刘阁老还在钻牛角尖:“老臣虽说腿脚不灵便,但也不至于步履蹒跚,到底有何好学?”早就听说这位大人小时候便爱学瘸子走路,没想到长大竟依旧如此。
楚渊好不容易才止住笑:“阁老误会,温爱卿是不小心扭腰,并无要嘲笑阁老意思。”
“是啊。”四喜公公也在旁忍笑,“温大人前些天直卧床,刚好没两天。”
两人谢恩退出书房,向冽原本是楚渊贴身护卫,近两年才升任御林军总统领,因此住处就在宫内。
“向统领不必送。”温柳年道,“自己回去便成。”
“起码也送大人到宫门口。”向冽道,“想来赵大当家又在等,也用不着宫里轿子。”
温柳年笑笑,与他道慢慢往宫门口挪,沿途遇到刘阁老,不忘挥手打招呼。
“皇上。”楚渊还在御书房内看折子,四喜公公在外头道,“刘阁老来。”
“来人!”楚渊突然大声道。
温柳年愣愣,心说莫不是要打板子吧。
“拿几个软垫进来给爱卿坐。”楚渊吩咐。
温柳年:“……”
内侍很快便抱三四个软垫进来,全部铺在温柳年椅子上。
“当真?”赵越捏捏他侧脸。
温柳年道:“自然是真,就吃半块蜜饯。”不信
刘阁老顿时释然,原来如此,就说自己走起路还是很健硕。
四喜公公搀着刘阁老出御书房,留下楚渊人又笑阵,余光却扫到那封八百里加急信函。
西南王段白月,似乎从自己刚即位时风雨飘摇,到如今国富兵强,他还从未来过次王城。
跳动火舌卷入信函,须臾便只剩片轻烟。
天上微微有些落雨,赵越果真正等在外头。
“这晚?宣。”楚渊有些纳闷。
刘阁老年逾古稀,向来便是早睡早起,还是头回这晚进宫,不过倒也没什大事——半个时辰前收到云南送来八百里加急,说西南王最近甚是安生,并无任何要动身前往王城参与附属国国朝贺之意。知道皇上对段白月事向来上心,便第时间进宫禀告。
“辛苦刘阁老。”楚渊合上信件。
“皇上言重。”刘阁老道,“那老臣便先告退。”
楚渊点头,让四喜安排人将阁老送回去。
“若是没事,便别行礼。”楚渊慢悠悠道,“爱卿这般次次僵硬站起来,朕看也不忍。”
温柳年难得耳朵滚烫。
只有向冽不明就里,还在想温大人果真是读书人,中暑腰疼到现在还未好。
时间点点过去,御书房内君臣三人却丝毫困倦也无,直到四喜公公小声提醒,才惊觉竟然已经临近午夜时分。
“已经这晚。”楚渊看眼窗外,“两位爱卿也早些回去休息吧,有事明日再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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