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奇怪。”温柳年摸摸下巴,“庆典当日守卫森严,国库重地莫说是闲杂人等,就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,如何会平白无故便少这多东西?”
尤大余道:“下官当时并未在场,具体原因,只怕要问张大人才是。”
“张大人说是知道个中缘由,这帐也就能平。”温柳年很是淡定,“不过尤大人请放心,本官既然答应皇上前来相助,就必然会得出个让大家都满意结果,达不到目绝对不会走。”
不知是不是听错,尤大余总觉得他在说最后五个字时,似乎格外加重语调。
“还请尤大人将此番庆典所有账册都找出来,们也好早些寻到问题所在。”温柳年道。
“温大人找有事?”尤大余小心翼翼问。
温柳年道,“是有事,不过不算什大事。”
“还请大人明示。”尤大余有些不解。
“方才在御书房时候,听皇上说尤大人这回账目出些问题。”温柳年道,“便过来看看,或许能帮上忙。”
“只是写小纰漏而已。”尤大余道,“大人身负重任,此等小事交给在下便好。”
尤大余正在书房与客人议事,听到管家来报说温大人来访,还当是自己耳背听错:“谁?”
“朝中温柳年温大人。”管家又重复遍,“还有张蕴张大人。”
与张蕴道?尤大余微微皱眉,差人先将这头访客带去偏厅喝茶,自己则是去前厅看究竟。
“尤大人。”温柳年将手中茶盏放下,笑眯眯打招呼。
张蕴站在他身边,内心有些忐忑。
“多谢温大人。”尤大余道,“但现在天色已晚,不如明日再说如何?”
“身为臣子,自当要尽心为皇上分忧。”温柳年道,“莫说现在天才刚暗,就算已经到子时,该干事也还是不能耽误。”
“是啊大人。”张蕴站在旁边大半天,也总算憋出来句话,“那些账目刚刚收齐,此时都在账房里锁着,也不需要费时间去归拢。”
温柳年心里颇为赞许,甚好甚好,又堵回去个借口。
话说到这份上,尤大余若是再不答应,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
“国库出纰漏,哪怕只是两纹银,也不会是小纰漏。”温柳年摇头,“尤大人身为户部侍郎,想必要更清楚这个道理。况且倘若真是小事,皇上又为何要特意来趟?”
尤大余哑然——倒不是被他说得无言以对,而是为那句“皇上特意差来趟”。
“这些账目已经看过。”温柳年道,“确短缺不少珠宝灵药,除此之外,可还有其他异常?”
“此番出差错,都是张大人所负责账目。”尤大余道,“其余则是未见异常。”
张蕴额头上又开始冒冷汗。
“温大人今日怎如此有空。”尤大余笑着迎上去,“也不提前说声,也好准备上好峨眉飘雪。”
“尤大人客气。”温柳年诚恳道,“现在准备也不晚。”
张蕴险些笑出声。
尤大余也愣下,反应过来之后,赶忙差人去泡茶。
谁都知道,这位温大人虽说是从地方调任来王城,在朝中没有任何势力,甚至连个正式官职都没有,却是实打实皇上面前头号红人。丞相之位直空着,不用想都能明白将来是要留给谁,自然无人敢轻易得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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