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渊似笑非笑。
温流年缓缓回头,安慰自己这定是幻觉。
楚渊挑眉:“睡天夜,那三坛酒想来该是人间佳酿才对。”
温大人脸刷拉白,跪地便要谢罪,却被楚渊把扶住:“逗你。”
“皇上恕罪。”温柳年哭丧着脸。
赵越点头:“下步要如何?”
“自然是混上补给船。”周慕白摸摸下巴,“与大当家共同前往。”
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,轮朝阳喷薄而出。温柳年打个呵欠,神清气爽坐起来,肚子咕咕叫。
红甲狼在窗台上爬来爬去转圈玩,小须须笔直!温柳年盯着看许久,突然就觉得脑袋里“轰”声,想起来件不得事,顿时掀开被子就往床下跑。
“大人慢着些。”前来送水大婶被吓跳,“怎鞋都不穿。”
“你们也要混上船吗?”小玲子提醒,“但是这长时间,早就已经开走。”
“那倒未必。”周慕白笑笑,往窗外看眼。
凄凄夜色下,那艘补给战船正停靠在岛上另处码头,周围火把熊熊,十几名兵士检查大半宿,终于找到船体上破洞,边骂晦气边修补,心里想着可别耽误太久,否则让王爷知道,又是顿板子。
“你将他们船凿漏?”小玲子吃惊。
周慕白点头:“举手之劳。”
夫。”小玲子道,“你们也想去贝沙湾,可曾打探到什消息,能不能带起进去?”
“你哪里也不许去。”周慕白道,“你可知今晚若你混进贝沙湾,又不巧被人发现,会是何种后果?”
“能有什后果。”小玲子不屑,“最多送掉条命。”
“条?”周慕白摇头,“你想得轻巧。”
小玲子不解。
“算不得大事。”楚渊道,“只要不是日日酗酒,小酌番却也无妨,况且有追影宫人在,怕是也由不得爱卿不喝。”
暗卫趴在屋顶仔细听,以方便在龙颜大怒时候冲进去抢救大人。
“爱卿这年多辛苦。”楚渊替他倒杯茶。
“为百姓做事,算不得辛苦。”
“快些准备车马,本官要出城。”温柳年急匆匆翻衣服,“皇上要进城,耽误不得。”
“皇上已经进城。”楚渊站在门口悠悠道。
温柳年:“……”
温柳年:“……”
温柳年:“……”
“可真厉害。”小玲子满脸羡慕,若自己也有这厉害功夫,哪里还用得着骗,只管抢就是。
周慕白冲她勾勾手指。
小玲子听话凑上前。
枚银针刺入脖颈,旋即整个人都陷入黑暗之中。
“孔雀门毒针。”周慕白道,“会假死个月,恰好船上有熟人,暂时带去海菜岛交给紫花婶婶。”
“最严重后果,不止是你送命,或许还要再加上战舰上所有将士,还有迷雾内所有鲛人。”周慕白道,“有些人为保守秘密,是会不惜切代价。”
小玲子半信半疑看他。
“把所知道切都说出来。”周慕白往桌上放把金叶子,“这些都是你。”
大概是觉得他神情有些冷,小玲子后背不自觉便起层疙瘩,又听说关乎鲛人性命,也不敢再马虎,将这几个月打听到关于贝沙湾事情,五十全部说遍。
“很好。”周慕白将金叶子推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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