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来来,秦宫主赤影剑,大当家霁月刀,统统只要二十文!”老板手揣在袖子里,扯着嗓子大声喊,“原价都是百两,两百两,三百两宝剑,现在全部便宜卖!”
生意很是火爆。
但即便是买宝剑回家,也不是马上就能变成大
好不容易将李大人送走,迎面又碰到张阁老,眼看狭路相逢躲不掉,温柳年迅速扶住额头,靠在道边棵歪脖子老树上,脸虚弱病态。
“啊唷,大人这是怎。”张阁老果然被吓跳,上前将他扶住。
“看多各地上报折子,头晕。”温柳年憔悴无比。
见他这副模样,张阁老自然不好再给孙女提亲,赶忙吩咐下人叫来轿子,将温柳年路送回去。
“再不回来,可就要去宫里抢人。”赵越捏捏他下巴,叹气道,“又是不眠不休?怎脸色这差。”
既是王城,过年总是要比别地界更热闹些。腊月二十里头,家家户户都在忙着置办年货,集市里人头攒动,几乎连步子都挪不开。街道两边,各色卖吃食小摊更是眼望不到头,莫说是吃,就算只是闻上闻,都叫人不禁垂涎三尺。
“大当家。”卖糖油糕老板手揣在袖子里,热情打招呼,“大人没道出来啊。”
“宫里头有事在忙。”赵越道。
“大人可真是累,过年都不得空歇着。”老板边感慨,边赶紧拿包油糕,硬要塞给赵越。周围百姓看,也纷纷拿各色吃食过来,七嘴八舌嘱咐赵越带回家,生怕将温柳年饿到,若非后来陆追及时出现,估摸赵大当家连脖子都会被挂上串大蒜。
“大人还在宫里?”陆二当家问。
“也没有,只是替皇上看些折子而已。”温柳年趴在他肩头,蔫蔫道,“累不是这个。”
“那是什?”赵越问。
“这几日与不少大人共事,三不五时就有人来给二当家提亲。”温柳年很想哽咽番,每个人都要滔滔不绝说堆,临还要硬塞幅画像,打开都是豆蔻年华姑娘家,香喷喷熏得头直晕,甚至还有人要自己帮忙写情诗!
赵越拍拍他后背安慰,很想笑。
楚国民风开放,各种话本自然不会少,从三界九州到蛮荒混沌都有得卖,其中销量最好自然当属江湖故事——锦衣少侠剑马独走天涯,不用多着笔墨,便已经能惹出遐想无限。年轻后生听自是热血沸腾,而姑娘小姐听,便多是芳心暗许,盼着自己以后也能嫁得如此个如意郎君。时日长,连带着王城里铁匠铺子生意也红火不少,家家户户不管会不会功夫,都喜欢买把宝剑回去,来镇宅,二来无事还能舞上番,也颇为豪气。
提及此事,赵越也是无奈——临近年关,事情多些也正常,但连五六天不回家,未免也太忙些。
皇宫里头,温柳年做完手里事情,溜达到御膳房拿个点心,刚准备出宫回府,却又被李大人拦住,非要请回家喝茶。
“事先说好,喝茶可以。”温柳年警惕,“但给二当家与令侄女说亲事,这个真不行。”
李大人依旧不甘心,眼含热泪道:“哪怕只是请二当家到寒舍吃顿饭呢。”
“李大人若是看中二当家,大可以去酒楼当面相邀。”温大人也很想哭,不要拉着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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