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鸣终于放低声音,说:“好,不会在说你工作。你继续做编剧吧,爱去哪个剧组去哪个剧组。什都不会再说。”
他用手背轻轻碰碰苏裴下巴,抚去那些眼泪。他又把苏裴按下去:“……睡吧,好好休息。”
发泄过后苏裴终于安静下来,他闭上眼睛喃喃说:“不要……嘲笑……”
贺鸣低声哄他:“没有嘲笑过你。”
苏裴闭着眼睛在沙发上翻动下,发出声呻吟:“贺鸣……”。贺鸣立刻问:“怎?”
他醉意未消,不自觉地重复着这几句话,却没有力气站起来摔门离开。他像困在个残酷梦境中。
贺鸣看着眼前苏裴。脸色苍白,连嘴唇似乎都没有血色,修长身体,单薄肩膀,像夜游幽魂,在半梦半醒间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酒精,还在微微晃动。
他只需要只手就可以制住这样苏裴……他可以轻松把苏裴压在这张沙发上……
但是这有什意义?苏裴现在是在醉酒状态,他迷迷糊糊,声音微茫。
也只有这样时候,贺鸣心中那丝邪念才敢跑出来。
你现在不过是在替别人写,和枪手,代写没有区别。这种剧本你写完之后自己都不会再想看遍吧。”
他声音不高,但现在是深夜,这豪华房间太过安静。他每个字都重重锤进苏裴耳中。
苏裴感到阵悲哀和许多回忆起涌上心头,这和他们上次争吵内容几乎模样。他喃喃说:“可能已经不配再做你朋友。”
他慢慢从沙发上爬起来。
贺鸣问:“你做什?”
苏裴喃喃说:“沙发太软……睡得不舒服……背疼……”
贺鸣没有吭声。他都快忘记苏裴是个对环境多挑剔多爱享受人。他们曾经起旅游,五个小时火车,苏裴也要买软卧票。
这样个人,现在却在剧组里吃苦。
第二天早,苏裴在头疼中醒来。他酒量
苏裴还在和自己鞋较劲。贺鸣终于看不下去,他粗鲁地把苏裴按在沙发上:“你醉,哪里也别去,就在这里睡。”他说得很强硬。
苏裴突然用力推开贺鸣按着他手。
贺鸣像触电般缩回手,他心中有鬼,不敢再去碰苏裴。
苏裴爆发:“背着房贷,但又不是学区房。小曲奇上不好公立,和沈岚闹离婚已经够耽误她,只有咬牙让她上私立。每个月,房贷和小曲奇开销,怎省?还有上舞蹈课和游泳课是最基础。妈帮照顾小曲奇,每个月得贴补她吧?有时候也想把这些全甩掉,但是怎可能……”
他眼泪顺着鼻翼滑到下巴上,但他没有感觉到,他好像已经忘记面前贺鸣。
苏裴说:“回去。”
他想到现在贺鸣是用种怎样眼光看他,他就无法多忍受秒。
但是酒精阻碍他行动,他头很晕,因为激动和生气,手指在发颤,甚至找不到自己鞋子在哪里,只能把酒店拖鞋踢到边。
贺鸣走过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你喝醉!”
苏裴摇头,他喘着气:“没醉……贺鸣……你不知道这两三年怎过来。你没资格说工作没有意义……没有意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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