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鸣咳嗽声。
苏裴说:“这都不是事。事情是家里齐白石真迹。”
贺鸣时没反应过来:“什?”
苏裴感叹句:“真想你给建议,和你面对面好好说说。”
贺鸣说:“也想……”
所以贺鸣过年,家里只有两个人,他和他母亲。他般会带着母亲出去散心。
“现在在哪里?”苏裴问。
贺鸣说:“今天下午刚到老家下面个贫困县,来慰问孤寡老人和留守儿童,做慈善。年夜饭也是在这里吃。”
苏裴感叹:“这过年还要工作,真是辛苦你。”
贺鸣做慈善也是企业形象宣传部分,贫困县想来条件不会好。
手机屏幕上不断闪烁着各种消息,同学群,同事群,同事,朋友,乱七八糟新年问候和红包。
他划开手机,翻着联系人。
明明是过年时候,身边都是亲人,他却感到种孤独。他想立刻找个人聊聊,不定是爱人,但他们应该明白彼此感受……
他上下翻动会儿,点贺鸣名字,给贺鸣打电话。
电话刚响两声,马上被接起来。
齐白石真迹,那太值钱。
但如果不拿去拍卖行,那幅画永远是幅画,金钱无法衡量,保存着就足够幸福。
所以他样理解外祖父心情——与其被子孙卖掉不知道流落到哪个买家手里,不如捐给博物馆,还更稳妥。
所以他不愿蹚浑水:“大姨,你们长辈都没发话,这个外孙怎好去劝。”
他委婉拒绝。
他吞音,仿佛信号不好。
“等,过两天就回来,们单独喝酒聊聊,”贺鸣说,“就这说定。”
贺鸣挂电话,还回味下。
“鸣,”他妈叫他,“来看看这饺子。”
贺鸣走过去,他妈正在和好几个工作人员起包饺子。他淡淡地
贺鸣声音透着笑:“还好,妈还挺高兴。她还说要资助几个留守儿童。你呢?王子殿下去视察四合院?”
苏裴叹口气。
贺鸣立刻说:“别叹气,苏裴,会把好运叹掉。”
他语气好像在哄孩子,又问:“怎?家里亲戚刁难你?”
苏裴说:“那倒没有……除劝快二婚,给介绍对象。”
“苏裴?”贺鸣低沉声音透着丝惊喜,在除夕夜听起来格外温暖。
苏裴忍不住微笑:“贺总,你好吗?”
贺鸣顿下,说:“你知道,过年都这样。只有和妈两个人。”
苏裴知道。
贺鸣父亲z.sha去世后,亲戚都和他家闹翻,闹来闹去,都是为个“钱”字。所以贺鸣发达之后,当年债都清。但这些亲戚再贴上来,贺鸣当然不会再给个眼神——他恩怨分明。
大姨说:“这事就得小孩子开口。你是小外孙,老头子太心疼你。再说,你这又是作家又是编剧,编什不是套套,肯定能说服他。”
苏裴觉得她对编剧和作家有什误解。他说:“大姨,真没那本事。你看都不能说服你别让去做说客。怎可能是个好说客?”
大姨被气跑。
苏裴个人走到院子里透透气,他习惯性摸打火机,才想起来自己正在戒烟。
他只能摸出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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