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裴边吃面包边说：“就是……因为起迟
，不想你多等，所以赶紧来。
有时候也会不吃早饭……”
贺
鸣没说话。他现在心里感觉很奇怪。
苏裴没有生他
气，他有点高兴。看苏裴不舒服，他有点担心。
“早饭吃吗？”她又低声问。
苏裴只是微笑点头或摇头。
贺鸣不想再听下去，他抬起眼瞪着那个女生，指指“保持安静”标识。女生只能冲苏裴笑笑，用口型说句：“那走。”
女生走后，苏裴翻两页书，趴下来，头埋在臂间，朝向另边。
贺鸣看他趴那动不动，想，这是早上还没睡够？还是他把那个女生赶走，苏裴生气？
等过个多小时，苏裴
才到。他冲贺鸣笑笑，低声道谢，坐到贺鸣身边。
安静图书馆里，他们两个人各自看书。贺鸣视线不自觉飘到苏裴身上。苏裴脱外套，穿着件深蓝色宽松款毛衣，他翻过书页时候，袖口露出手腕，颜色很白。
贺鸣心中惊，他默默收起视线。
过会儿，有个女生走到苏裴身边，俯下身与他低声说话。
苏裴这才满意：“那明早就有劳你，大早起不来，你到图书馆帮占个座。”
贺鸣忍不住想，这人真会使唤人。可他心里点都不讨厌。
第二天早，贺鸣头次起这
早，把舍友吵醒。
“贺鸣，你怎起这早……”
贺鸣说：“要去图书馆帮人占座。”
之前苏裴女装。现在在雪色和路灯下，苏裴面孔更加柔和，那双眼睛若是生在个女孩脸上，也足够引人注目。
如果苏裴是个女生……
“你刚才说，第二幕中间部分还可以加段男女主对手戏？”苏裴问。
贺鸣回过神，他和苏裴又接着刚才话头聊下去。
支烟抽完，贺鸣掐灭烟头，扔进垃圾桶。
过五分钟，贺鸣终于忍不住，他顶顶苏裴手肘，苏裴转过脸看他。
贺鸣在纸上画个“？”
苏裴脸色看起来不太好，他抓起笔，写：“没吃早饭。饿。”
贺鸣把他拎起来，陪他下楼去小超市买个面包。
“你不是快九点才来吗？居然没吃早饭？”贺鸣问。
贺鸣隐约认出来，这个人好像是苏裴同班女生，来
看过戏剧社剧。
他集中注意力，才努力听清她话。
“……今天……怎没告诉？帮你占座……”
她声音里有种让贺鸣不舒服亲昵。
“你有女朋友？”
贺鸣说：“说什废话。是给学长帮忙。”
舍友翻个身嘟哝句：“是学长还是学姐啊……”
贺鸣不再回应，背起包出门。
考试周图书馆比平时更加紧张，贺鸣幸好去得早才排到前面，占两个座位。坐定之后，他给苏裴发个短信，告诉他位置。
苏裴肩膀抖抖：“还真挺冷，走。”
他走两步，又问贺鸣：“你明天去哪里复习？自习教室还是图书馆？”
贺鸣说：“不想复习，随便去哪。”
苏裴笑起来：“小心挂科，们学校考试出名魔鬼，挂可不好对付。”
于是贺鸣和他约好，明天起去图书馆，复习备考顺便写剧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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