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这个啊?”仇
“血。”
出乎意料,回答人不是娄江。
是仇薄灯。
“祭典中五祀里,肉代表丰盛,血代表清洁。借助血,人能沟通上下。”仇薄灯神色非常凝重,“卜辞对祭解释,最早是从手持肉,取其湆汁,所谓‘湆汁’就是血。费尽心力用影傀控制整座城,以取得自愿献血,这是最高等级祭祀。”
“你连卜辞都读?”左月生扛着叶仓,“不过你家伙连爷爷那又臭又长笔记都读……”
“不信!这不是真!杨叔你醒醒啊!”
“喂!”陆净想喊住他。
咚!
声闷响,叶仓直挺挺地倒下去。
左月生手举着不知道什时候摸出来棍子,手揪住衣领,对众人讪讪地笑:“……力气好像不小心大点。”
娄江脸上肌肉跳动着,他翻出面罗盘,正紧张地确认方向。
“奉阁主之命,追查魂丝流出源头,直查到枎城。但没想到……”
没想到就在山海阁眼皮底下,有人用影傀,将整座城池人几乎全炼成傀儡!
“等等,不是因为被老头子流放,”左月生大惊失色,“你怕被打死,才跟过来吗?”
“胖子,你本末倒置,”仇薄灯解释,“是因为他要查魂丝事,你才被流放到枎城来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血。
火光照得满目鲜红越发刺目。
“这、这、这是什回事?”陆净被吓出哭腔。
他在枎木上重得阴阳佩时憋住眼泪,到底还是没出息地掉下来。
“好厉害!”陆净肃然起敬。
娄江额上青筋止跳:“你先给从墙头上下来!好好走路!”
“不!”仇薄灯断然拒绝,“路上都是血,太脏!”
娄江恨不得跟玄清道长换换,他去请上神降世,他来带这帮二世祖逃命。忽然,娄江发现有什不对。
他盯着仇薄灯看两眼,脸色大变:“你手上灯笼哪里来?”
陆净回想刚刚那声巨响,心说你这不是大点,是打算直接把人敲死吧!
仇薄灯提着纸灯笼,意思意思地给左月生鼓掌:“不错不错,够当机立断。”
“别废话。现在整座枎城就是个祭祀场,你们想留下来当人牲吗!”娄江找对方位,引着群人,迅速地朝城南奔去。
“为什说是祭祀?”
陆净跟着娄江,边避开木然前行人,边问。
毕竟位鼎鼎有名山海阁天才骤然来到座小得可怜什都没有城池,很容易打草惊蛇。但加上左月生这个众所周知奇葩,就只会让人感叹“山海阁家门不幸”。
左月生口气没倒过来,险些直接噎死。
这就是亲爹?亲吗?!!
“这不是真!”
叶仓没中影傀,却和那些/被/操/控行尸走肉样,步步跌跌撞撞地走向名中年男子。
没人顾得上他。
整座枎城确醒。
家家户户正门敞开,不论男女老少都站在街道正中间,手高举火把,手沥沥地向下滴着血。血汇聚成条蜿蜒河,缓缓地向城正中心流淌。他们无痛无觉般,木然地以固定节奏,步步向城池正中心神枎走去,口中念诵着或长或短赞歌。
就像被/操/控……
“傀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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